以为是幽默浪漫,但是懂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活跃气氛不让关系僵死,然而他偶尔也会吐出一些得罪人的话,那种话将他天性的凉薄显露无疑。如果你**他的狡猾灵活,轻易不要学他。”
“姐夫,我**想要学崇舒哥。他的风格不适合我,个人色彩太过强烈了。”
“你以为即墨就不是这样?即墨个人色彩更加强烈。尤其他在做了即家族长之后,整个人的气势有增无减。崇舒哥不同,虽然也曾经是一样的家族继承人,但是继承人和掌权者是不同的概念。”
“我只是说性格和言行作风上。
崇舒哥那种太过圆融了,我**那种大气,所以做不到。姐夫你呢,又真的是刚强坚韧到了骨子里的,哪怕**就在面前,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战意满满时刻高度警惕,我也没这个天赋。
即墨少将的方式是我能够学**,尽管我也不可能达到他那种高度,但是最起码,还是可以学习到一点点的。我不怎么会说话,就凭这一点,就更应该学习即墨少将那种低调作风。”
君临看了他一眼,凤昀显然认定了自己更加适合走和即墨一样的道路。
“不管是谁,都会有自己的天赋。然而天赋有时候不是单纯某一项而已,很有可能你天生擅长很多方面,只是实践得多了,某一项自然就得到更好地开发,然后好上加好。”
“不用安慰我,姐夫。我有自知之明,我的确**像你们一样那样的天赋,但是现在**办法,不管是在君家生活,还是去内域凤家生活,你和我姐的身份,都已经注定了我也不能够甘于平庸。”
“你是为了我们才这么努力的?”
“那倒不是。只是说大方面上的确是这样,环境如此,由不得人,就像胳膊扭不过大腿一样。我是命太好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机会,被人呵护着,鞭策着,不得不努力朝前走,走着走着却发现这样也很好,习惯了也不错,会由外到内产生真正的喜欢。”
“你不怪你姐?”
“为什么要怪?我是因为我姐才活下来的,应该感激她才对。不过她既然是我姐了,我当然就心安理得地这样依靠她。”
凤昀一副他才不会去和自己姐姐道谢的模样,居然有那么一丝丝趾高气扬的意味。
君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替凤殊高兴。她真的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弟弟。这一辈子都值了。”
凤昀闻言也有些高兴。
“我和我姐说了,会和阿圣一起保护她的。将来不管你们两个会怎么样,我和阿圣永远都会依赖她,都会保护她。”
“我以为你是很看好我们的。”
“看好是一回事,现实最后会变成怎么样又是另外一回事。谁说的清楚未来是怎么样的呢?
换作从前,我根本就不会想到我的家庭有朝一日会家破人亡。当然也不会想到我姐会以那样的方式来到我身边守护我,更不会想到我们姐弟俩会和世家扯上关系,而且不单只是君家,就连闻所未闻的内域凤家也跟着浮出水面。
这些事情,有哪一桩是我们人力可以预见的?”
凤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成*的人。哪怕他的脸还带着少*的稚气,但是眼界与心胸,显然已经在向成*人的刚毅开阔所迈进。
“我三十多岁的时候,还在自我挣扎,**战斗任务的闲暇里,如果不用训练,我基本都是在醉生梦死,或者寻衅滋事。我曾经差点打死我爸,你听说过吗?”
君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和凤昀聊一聊自己的过去。
“听说过。阿圣知道后还特意去问了爷爷,但是爷爷**详细告诉我们,只言简意赅地说你们父子俩关系很不好。
具体原因是什么,爷爷不肯说,问了大伯他们,也**得到明确的答案。就连三伯,也对这个问题很是忌讳,阿圣问过他好几次,他都避而不答,最后一次还生气了,要知道三伯轻易都不会生阿圣的气,但那一次他只差**亲手揍他。”
“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在一些人看来,不过是一点道德上的瑕疵,并**犯法,所以不算什么。在另外的人看来,却是严重的失职,十分为人不齿。
那个时候,我*纪不大,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他的**。他**改正。我呢,也**办法帮他改正。当时*纪太小,也**办法纾解内心的失望与愤怒,所以一度变得自暴自弃,希望以此来惩罚他。但他并不是在意孩子的那种父亲,所以我和他便越闹越僵。
可能还是我自己太过在意了吧,所以才会因为他的**而自我惩罚。爷爷后来知道了,不断地开导我。然而心结形成太久了,久到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开,更不想要解开。
换句话说,我那些*,一直都不愿意原谅他,所以也一直**能够放过自我折磨。只要心情糟糕,看到他的话,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往死里揍他。
他实力也还行,对付还是孩子的我,可以牢牢地占据上风。但我进入军部之后,实力上涨很快,所以没几*就能够将他揍趴下了。只是他身边一直有人护着,一开始我也还能够控制,才**闹出事来。有一次我差点真的弄死了他,反正自从那一次之后,我们就彻底闹翻了。”
君临的语气相当平静,然而正因为这种放松,反而让凤昀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姐夫,你不用告诉我的。我想即便是阿圣,他也不会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既然涉及到了长辈,那就让事情烂在肚子里好了。我们*轻人**必要知道长辈们的一切过往,这对谁都**好处。”
根据从前得到的各方信息,君临从小到大都是随心所欲的脾气。他并不是即墨和萧崇舒那种自我克制能力很强的人,相反,他更加倾向于不知天高地厚的类型,打架斗殴,和对手拼命,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直到后来自我放逐,退出军部,直接就被人定义为放浪形骸不知所谓。
这样的人,现在说起这一段往事来,平静的表象下,显然隐藏了往事的无数惊涛骇浪。越是这样,说明他越是克制。
凤昀突然就一点都不想要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