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殊无奈,就知道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就过关。
“张元帅去哪里都会告诉家中晚辈吗?您的行踪是百年如一日地为晚辈们掌握?”
“总会有告诉晚辈的时候嘛,做人要灵活一些,不能这么死板。”
“很不巧,显然我不像张家的晚辈们那么幸运。”
张靖沅笑了,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君庭。
“看来君临这家伙偷懒了,没有出力啊。”
君庭眉头微皱,但没有回答。
凤殊挑眉,能让君庭这么克制的人,看来这个张靖沅是个硬茬子。不管是碍于亲家面子还是张家的实力问题,君家显然都不愿意公开硬抗。
“你们老张家就是太过偏心了,和大帅一样,就盯着君家老三老四,当我们这些家族的男丁都是死人呢。
小舒失踪太久,被人当死人也就算了,但现在人不是回来了?怎么,你们张家梅家的好女孩就不能看一眼我萧家的可怜孩子?小舒和坤生的终身大事都还没有着落,怎么就不帮个忙介绍介绍?只要看对眼,我看立刻结婚都没问题。
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孩子大了,就不由长辈说了算了。他们翅膀硬不硬都想要飞,而且还是飞的越远越好。我啊,懒得管他们想要去哪里最后又死在哪里,反正一个两个的先结婚把孩子生了再说。孩子生了就好,男女都好,我也一把年纪了,可以退下来亲自带亲自教。”
萧远山这是以退为进。
要说不介绍吧那是不给他萧家脸面,但要说介绍吧,总不能真的就让他从元帅的位置上退下去带孩子吧?谁敢将自家的女儿孙女什么的往萧家推啊?搞不好将来就会被人背地里说成是为了将萧远山从元帅的位置上拉下马才会有的联姻心思。
“知道你护着阿庭,也别做的这么明显,当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们俩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
张靖沅还真就是随口这么揶揄的,但说完却脸色一变,张嘴就要道歉,表明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可是突然又想起来还有凤家两个代表在,他愣是将道歉的话语咽了回去。
凤殊心下微突。
看来萧远山和君庭当年的事情还真的是在世家之间闹得人尽皆知啊,上了岁数的人基本都有所耳闻,而核心层的人估计是全都了解个中曲折。
“当年想要和你一起睡的时候可是老张你死活不愿意和我睡,可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就连大帅,也是和我睡了好几次的关系,我们这些人里头,就你从来不愿意上我的床铺。”
萧远山非但不避嫌,还笑眯眯地张嘴就来一串他和谁都有交情的话。
梅志奇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张靖沅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来,这明显就是宁愿吃哑巴亏也不再出言挑衅的表态。
“凤殊,你怎么看待这一次的事情?既然你是凤家的少主,想必会得到一些来自于凤家渠道的情报。事关重大,我们现在希望能够共享这一部分的消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完全不介意,然而问题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大帅言重了。如果我有任何这方面的情报,当然很乐意和各位交流。”
言下之意,她还真就一头雾水,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他们在座的任何人多。
“你真的什么都不清楚?我们之前可是一直在追逐那东西,它东窜西窜的最后蹿到了梅家,而且是直扑你住的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你那护卫在楼下杵着不让我们立刻上楼,说不定我们还能和那家伙见一见面。”
如果不是梦梦的提醒,凤殊还真的要被张靖沅一本正经的话语给诳了进去。
“我和君临一直在一起。我们都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进来。回到梅家后,也就是和梅大小姐碰面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回楼了。如果张元帅有任何疑问,也可以请其他人进来,当面问一问。”
事实就是,她只见到了梦梦和泡泡,她可不觉得它们有可疑的地方。
她丝毫不避讳和所有人眼神接触,以至于张靖沅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那位前辈和你在一起吗?你有可能不清楚,但那位前辈想必会有所察觉。”
梅志奇果然问起了梦梦的行踪来。
“它在睡觉。我从来不会在它休息的时候打搅它,因为它起床气非常严重,这个时候吵醒它会有我无法预料的不良后果。”
凤殊当然不会如他所愿让梦梦出来。
“之前它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凤殊露出了极为不悦的表情。
“大帅怀疑什么?它跟了我多年,从来就没有杀过人,更没有吃人的爱好。如果它以人为食,相信我,哪怕是大帅您,也不会是它的对手。
它非常看重食物品质,并不是什么东西它都愿意吃的。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它就像是挑食的孩子,对于不喜欢吃的食物,那就是宁愿饿肚子,也绝对不会吃一口。我凤家虽然本事不大,但还不至于让自家人饿肚子。”
梅志奇并不觉得尴尬,“原来凤家将那位前辈看成是自家人啊。”
“是的。在凤家,它的地位远在我之上。如果在座各位惹它不快,它发起难来,得罪了各位,请恕我无能为力。”
“就是那位你们口中所说的脾气古怪实力莫测的前辈?我什么时候能见一见?”
张靖沅又恢复了好奇,接过了梅志奇的话茬。
凤殊现在当然也明白了这个会议到底重点在哪里,说是想要刚才发生的那一连串奇怪是阿金的情报,实际上是为了打探凤家的虚实。
萧远山和君庭虽然有意维护她,但在梅家的地盘,他们也得综合考虑有可能的风险,至于屠隆和即墨,两个人明显因为年轻所以被当做晚辈看待,一直以来多半都是以克制为主,这个时候替她发声显然是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