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奇山叹气。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和妈妈总是选择想听就听不听就装作没有听见?没有,一点都没有,只觉得怪怪的,太奇怪了,所以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起鸡皮疙瘩。我才不要和大河哥抢男人。不对,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连想都不应该想的才对。呸呸呸。”
奇鸢朝地上吐了吐口水。
“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别说凤瑄了,就算是个普通男人,看上你也是倒霉。谁想要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家伙?人家不嫌弃你就算了,你倒好,反而嫌弃他?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公主都不会像你这么任性。”
奥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对着女儿就是一桶冷水。
“怎么,妈妈恢复精神了?又想要和我吵架了?我没那个心情。你们二位回去吧。”
奇鸢心下烦躁,母亲一出现在她的地盘,她就会自然而然生出别扭感来,最近出现的频率多了不少。
“吵架?谁和你吵?既然好不容易有个男人看上你了,为什么不试一试就直接拒绝了?你是蠢货吗?有机会就要抓住,难道要等到老了才来后悔当初自己眼瞎了?”
“奥朵!”
奇山也觉得自己的妻子说话过分了。
“我已经在劝了,你先回去吧,让我来处理。”
“山哥你对她温柔了,所以才会让她变成这么放肆的性子。现在不让她看清楚局势,将来后悔了也没地方哭去。我们奇家眼见就会遭遇大难,不,已经在历劫了,她却还嘻嘻哈哈地想着到处去看风景吃好吃的,没头脑也就算了,还没眼色,早点嫁出去,她想要祸害别人就祸害别人去,留在奇家干什么?连累家人?”
奇鸢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是瞥了一眼父亲,却意外发现他脸色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话而起了忧虑,还是在表达他对她妻子说话语气的不满。
“我才不像妈妈你说的这么笨。我知道家族情况不好,这也是全家的共识,我不瞎也不聋,再粗心也知道情况不对劲。
正因为知道,所以我们三兄妹才一直都想要快一点提高实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家门荣光。当初在不知道嫡系少爷们是否平安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在努力了,现在即使知道了少爷们没有事情,我也不会放弃自我的努力。
不连累家人就已经尽到了作为奇家人的责任了吗?远远不够!如果是在和平盛世,是在我们奇家昌盛的时期,当然,我大可以早早去嫁人,什么都不管,尽情享受就好了。可是现在,正是因为家族有难,所以才不能够放弃自我努力,所以才需要变强,变强,变强!”
她的话却引来了奥朵的嗤笑。
“就凭你?奇家如果到了需要靠你奇鸢来力挽狂澜的时候,说明整个帝国的根都已经腐烂了。我们的文明将要整个的重新洗牌。你一个小人物,连蝼蚁都算不上。能够顾好自己就行了,拯救家族之类的事情,只是你的痴心妄想。如果不想要听我唠叨,就赶紧找个人嫁出去,让我可以眼不见为净!”
奇山皱眉。
这是新一轮口角的开始。
“奥朵,稳一稳。家族的大局势虽然不是很乐观,但是希望却还在,我们青山在起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不需要过于焦虑。”
一支毒箭射中了狼眼,也是穿脑而过,不多时那狼就死翘翘了,最后一支毒箭同样精准的射进了狼嘴,只不过角度稍微向下偏了少许,穿过下颚,直插入狼脖子里去了,那狼一时半会死不了,却也翻滚不休,无法再往树上扑了。
至于三支未能淬毒的箭头,却被她用到了同一只狼的身上,三箭几乎齐发,都是照着狼眼而去,虽然无毒,却也因为伤上加伤,狼脑成了豆腐脑,还未落地就咽了气。
对于造成狼群这样惨烈的战况,关九没有丝毫庆幸的情绪,剩下的头狼是最为强劲的猎手,更何况它还带着三头已经能够参与围猎的小狼,她此刻仍旧是对方眼中的猎物。
只要她敢下树,它们保证会立刻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然后开吃,大饱一顿。
关九不敢轻举妄动,连汗水滴落到眼中,也没有伸手去擦拭,实际上,此刻她虽然仍旧冷静自持,却也因为高度专注,而神经紧绷,就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头狼是高傲的,但大概太过年轻,所以接连失策之后,它也难免有些焦躁了,任由小狼们围着那两匹尚未死去的同伴转悠了几个来回,自己却并不靠近巨树。
关九面无表情地与它对峙着,不管它走到哪里,她的眼神都如影随形,就这么木呆呆冷幽幽地盯着它。
它不走,她就不能下树去。如今她手头只剩下驱虫粉跟一把尖刀,有弓无箭,但凡下树就只能近身搏斗了。
如果只是一匹狼,她还可以拼一把。可是还有三匹小狼,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此时下树是必死无疑。
独臂老人曾经说过,不管是人类还是野兽,都十分擅长欺软怕硬,尤其是野兽,在明白面对的人类是个啃下来也会让它半死不活的硬茬子时,除非到了绝境,否则它轻易是不会主动招惹的,宁愿夹着尾巴逃跑,一如人类所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此时还不如打心理战,输人不输阵,虚张声势还有可能活。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就不能心存侥幸。
关九心思浮荡,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头狼,任由三头小狼也尝试爬树,连一米高都够不着,就这么三番四次地上下起伏,爬上来掉下去,掉下去爬上来,嗷嗷乱叫。
头狼挺直着前肢,昂头看她,显然也知道,只要她不下来,小狼们是拿她不奈何的,它倒是可以继续尝试去爬树,可是只要她手中还有箭,那么它也很有可能步同伴的后尘,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