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纷,他现在才发现,然后暗中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爷爷,您以前教过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这里有外人?你不姓鲁?你想要倒插门去做别人的上门女婿?”
鲁焕瞪了孙子一眼。
“以前就知道你不够机灵,但没发现你原来这么不机灵。第一时间发现小九的瞬间,你就应该把所有的细节都打探清楚才是。”
“现在也不迟,我去找他。”
“算了。他要真的打如意算盘,得不得手都不会让我们知道。”
鲁焕叫停了孙子,“有些话我只说这一遍,你听过后记在心里也就算了。
永远都要记着,我们人类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话延伸开来,往小里说也是成立的。你可以跟苏一航玩一起甚至是睡一起,亲近得同穿一条裤子都没问题,但心里永远都要记住——他不是我们阿曼达界的人,很多事情,能说不能说,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要是不知道,就把嘴闭上,一个屁都别放。清楚了?”
“能说什么?我跟他交情没鲁冠他们那么深。我以为他已经算是我们阿曼达界的人了,毕竟如果不是我们鲁家这么多年悉心栽培他,他怎么可能爬的到金雅阁阁主的高位?”
“高位?金雅阁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金雅阁的确是我们阿曼达界的唯一一颗特级星,但阁主却无法直接面见界主。你却不一样,作为璞浦星的执政官,你可以直接绕过我们这些老头子,联系界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鲁浩第一反应是,“界主排外?”
“蠢。这说明你是只需要听从界主的直接命令就可以了,别的什么人的命令一旦你有疑惑,不认同,就可以不执行!
让你大智若愚,不是让你真的变成笨蛋。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没眼色,别告诉我是我们都看错人了,你实际上不能够承担得起鲁家的未来。”
鲁浩耸了耸肩,“包括祖父您的命令吗?我倒是想要反抗,让下面的人顶上来,您不让,我没那个胆子逃跑。”
鲁焕简直要叹气了,换做往日,他已经笑眯眯地过去狠揍一顿,手下不留情将孙子坑了再说,现在却没那个心情。
“算了,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休息,还不知道界外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来的人不多,别到时候出状况,界主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凡事都要靠我们自己,小心为上。你也别去探口风,苏一航比你狡猾,你别被他反套了话去。”
作为言听计从的好孙子,鲁浩这一次没听话,出了门就去找苏一航,结果却得知他闭关去了,云执事面无表情地杵在门外,当拦路虎。
“现在这个时候闭关?”
鲁浩的诧异简直要水漫金山。
“阁主本身就是在突破的空当,因为小姐的危急情况而不得不中断了过程,现在人找到了,他也不是医生,完全帮不上忙,自然是先把自己的情况解决了再说。”
“刚才看他可不像是要突破的样子。”
“所有人的心神都停留在小姐的身上,自然没有留意到阁主的情况。”
云执事说这话时有些微的懊恼,因为别人没有留意到很正常,甚至是心急如焚的素加没能第一时间观察到也情有可原,唯独她身上出现这样的疏忽不可原谅。
要知道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从来都是将自己的上司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超越家人,超越她自己,也,超越福运。
鲁浩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暂时是不可能见到苏一航了,便点点头,去了餐厅。
吴桐在练习做菜,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凤殊的情况,有些心不在焉的,虽然没有切到手,食材却被切得七零八落,完全不像之前均匀得分毫不差。
“你最后一次进九小姐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我很确信,我没有见到小姐。她不在那里。”
吴桐现在也像素加他们一样,直呼“小姐”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去找过了,小姐明明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可是都没有发现到,是不是真的有高手混了进来?”
鲁浩皱眉,“你听谁说的?”
“苏阁主,他找小姐的时候,也吩咐我们注意防范,说有可能混进来了危险分子,之前他以为是小姐的亲戚,但现在看来,就算是亲戚,恐怕也是关系不太好的亲戚。”
吴桐说着说着又挠了挠头,“不过也不一定是这样,就算我们发现不了,鲁老爷子肯定也发现了,星舰的防空系统也是我们界最顶尖的,不可能连人混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姐伤害了,还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觉得那个小云说的话有点道理。”
“她说什么了?”
“她说有时候她们女人也会把每月都要来探望的朋友称作为亲戚上门。”
鲁浩怔了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是说,云戚容认为,九小姐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是,她来月经了?”
吴桐点了点头,有些微不自在,“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个情况。我靠近她的时候,的确有闻到了不属于厨房的血腥味。”
鲁浩眼角抽抽。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他们就尴尬了。
敢情都是误会!
“小姐她的情况,真的像苏阁主说的那样很不好吗?”
吴桐很担心。
“界主说过一句非常有智慧的话,叫做‘吉人自有天相’,还有一句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鲁浩让他安心练菜,便离开了,径直去找福运。
福运依旧像根柱子似的,杵在了医疗室门外。
“里头的人没出来过?”
“没有。”
“你第一眼见到九小姐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除了苏一航,福运是第二个见到人的。
“很不好。”
“形容一下。”
大概是鲁浩的神情太过严肃了,福运认真回想了一下,才字斟句酌道,“气息很弱,脸跟手都很苍白,就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
“有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之类?”
“没有,就是面无人色,完全不像我之前见到的生机充盈的样子。”
福运垂眸,掩下了眼里的一股嗜血之意。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