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寒往后摔倒,刚巧不巧,跌在了归无计怀里。她暗道一声:“侥幸!不然可得疼死!”正想爬起身来,忽然只觉归无计双手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将自己揽入他的怀中。
雪云寒吓了一跳,浑身寒毛直竖,正想起身逃跑,但突然心念一动,不禁暗自叹息:知道这老实人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因而情难自已,连自己这丑陋的女道人都要搂抱。心中浮起同情怜悯之心,于是也不反抗,便任由他抱在怀里,只是她从未被人这般亲密的抱过,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如僵尸般直挺挺的躺着不动。
归无计将她抱住,享受着这番温柔缠绵的滋味儿,心中平静安宁,却又喜不自胜。突然只觉得雪云寒微微挣扎,似乎想要坐正身子,但稍一动弹,立即又纹丝不动,肢体僵硬,模样古怪,看样子极为勉强。
他脑中一个霹雳闪过,童子功的毛病纷纷复发,立刻低声惨叫,将雪云寒轻轻扶起,自己连退几步,缩在墙角,脸上发烧,低头瞧着地板,不敢想象她此时的脸色。
一时之间,这陋室之中气氛尴尬,有如一潭死水。归无计羞愧莫名,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冲动,竟被心欲左右。又隐隐庆幸自己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没有破了毕生的童子神功。
雪云寒见归无计羞愧欲死,轻笑一声,打趣到:“二狗,幸亏你扶我一把,你这室中地板又冷又脏,我二蛋若一跤摔倒,只怕要鸡飞蛋打,连屁股都要摔成两半了。”言语间轻描淡写,将此事轻轻揭过。
归无计叹道:“雪姑娘,我刚刚对你多有无礼,真是无耻小人,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雪云寒又倒了两碗酒,走到他面前说道:“我这些酒菜都快吃完了,一旦酒瓶儿见底,菜碗见空,我立刻掉头就跑,莫要污了居士的地方。”
归无计忙道:”我并非嫌弃道长,只是我这人福薄命苦,深怕累了道长。。。“雪云寒笑道:”先前二蛋二蛋叫的多好,现在怎地又忘了?“归无计连连点头,说:”是,是,二蛋,我这人福薄命苦,莫要连累了你。。。。”
雪云寒憋气喝了大半碗酒,笑骂道:“我来到这儿,是为了与二狗你喝酒聊天,互诉衷肠,借酒消愁,一醉方休。怎地你偏偏怎么多愁善感,老是提起自己的苦恼?罢罢罢,既然你要比比谁惨,那贫道我便舍命相陪。你虽然此刻重病缠身,形单影只,家徒四壁,一文不名,但如若与我相比,只怕你也算得上是福星高照了。”
归无计奇道:“二蛋你能比我还惨?”
雪云寒憋红了脸,嘟起嘴说道:”你以为你是全天下最惨的人了?第一,你样貌英俊。第二,你手脚有力。第三,你身为男子。第四,你有着昆仑派至高的宝剑镇宅。而我呢?我相貌丑陋,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个。。。苦命女子,而且家破人亡,师门破败。你在我面前自吹自擂,说自己如何如何悲惨?岂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归无计听她反驳,着实有强词夺理之嫌,觉得有些好笑。他平日与人交谈,总是小心拘束,沉默寡言,但不知是何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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