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咂了咂嘴,道:“你要杀我?”
声音依旧平静,并不是因为冷静而是因为他不愿意浪费力气,如果很挣扎只会握得更快。
“你已经不值得我杀你”
以前的徐玉龙是一个英雄,杀掉一个英雄会的来无数的崇拜可是现在的徐玉龙就如同一个沦落到生活最底层的狗,杀掉一只狗什么都不会得到。
“杀你只会让我的剑变脏”
“你说的很对,所以你们走吧,看见你们并不好”徐玉龙依旧淡然的道。
宗汉的眼睛变得阴毒狡黠起来,他道:“我不能杀你,但是去却可以折磨你”
一脚狠狠的将徐玉龙踹在地上,他的嘴里已经灌满了沙子,地面的沙子摩擦着他的脸,痛苦如同潮水一般紧紧将他裹挟,他可以反抗可是却没有。
一只脚踩在他的后背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脸上的那一只脚用尽力气在他历经沧桑的脸上磨蹭。
宗汉的脸上挂着舒适而又惬意的笑,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将这个不可一世的刀客踩在脚下更痛快的事。
徐玉龙的嘴里感觉到一丝腥甜是鲜血的味道。
一股鲜血也直冲喉咙,他想要站起来,可是理智却没有让他那么做,因为他不能冲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出卖他自己。
徐玉龙在忍受,他也学会了忍耐,忍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徐玉龙会忍耐。
一道倩影随风而过,手拨琴弦,琴音飘动。无数的暗器也随着琴声急射而出。
齐英和宗汉只得双双像后退去,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们付出的代价不是很惨重但也足够他们消受了。
琴音悠扬,齐英和宗汉的脸上出现挣扎的表情,他们用尽自己的力量飞舞着手中长剑他们用剑招带动气劲抵挡音波功。
琴声似飞流湍急的水流也如同势不可挡的瀑布震耳发聩已不是昆仑剑所能够抵挡。
齐英已经体力不济,真气反噬一口嘴角溢出了鲜血,宗汉的眼睛里露出焦急之色,手持三尺青锋迎面扑来。
莫琴的脸上也出现了笑意,不过她笑的是以卵击石。莫琴的琴不是有着不同寻常之处,伯牙子期琴也不是俗物。
琴弦越拨越急,音波散动,化作一层层的刀锋攻向宗汉。宗汉只感觉如芒在背,他的剑已经没有了生气,没有了原有的锋利和寒芒。
面对迎面而来的气波他只得用剑挡在身前,两股力量撞在一起发出爆鸣声,剑已断。
人呢?也已经死了。卷起的气浪将他身上崩开了个口子。
他永远不会想到会死的这么惨,痛心疾首的仇恨让他咬牙切齿,他死亡之时都没有让他好过一点,因为徐玉龙还活着。
莫琴已经带着徐玉龙远去,只留下凄然落泪的齐英。
泪水潸然而下,可是他的心已经充满了仇恨,她要报仇,虽然遥不可及可是她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当然他也知道差距,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的想法徐玉龙并不知道。
徐玉龙此刻正在大口咀嚼着肉,烤的香而又脆酥的鸭子已经被徐玉龙扯得四分五裂。
莫琴冷漠的脸上出现怅然和痛苦的表情,她似乎后悔起来,拿走了无情刀却也摧毁了一个人的意志和决心。
徐玉龙不禁在思想上堕落下来,也从行为上堕落下来。此刻他的行为已经不能是一个高手,更不可能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刀客,因为刀客有着刀客的人格和尊严。
她也同情起徐玉龙来,对她来说这种情感确实不合时宜,因为她只是执行公子的命令,公子是他的全部,她也应该将自己的全部寄托在公子身上。
可是她的脑子里却有了另外的一个人的影子,或许她将会变成名棋。
疯狂的想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她不能忍受,绝对不能。
她在一次看了徐玉龙一眼抱着伯牙子期琴远去,她再一次回头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徐玉龙留下了泪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她并不清楚。
夕阳无限好,夕阳透过窗子照耀在徐玉龙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多了一丝红润,他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虽然不愿意欺骗莫琴可是他却不能不这么做。
灰暗的眼睛里有了一抹亮色,他依旧是绝无仅有的刀客,不过这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也没有人会知道。
一个好的猎人首先要学的就是隐藏自己,而徐玉龙正是一个好的猎人。
他要让公子方白知道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徐玉龙,他要让公子骄傲和倦怠,没有压力的公子自然也会收敛光华,等他明白的那一天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一个机会,绝无仅有的机会。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出来他的朋友才能让他们活下去。
朋友活着比什么都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