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皇帝。
高谷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万岁,白名鹤只是廉州府钱粮主薄,这军国大事他操的心也有些多了。如果将其调任兵部,他也没有领兵之权,难道仅凭白名鹤一封奏本,就要挑起国战吗?”
“哈哈哈!”朱祁钰很开心,放声大笑着。
作为一个皇帝,这样笑肯定是有言官请谏了,这种笑的方式就是失仪。
“朕会等一个兵不血刃!”
胡濙、于谦、陈循三人几乎在此时是一个心思,都认为高谷很可笑。
白名鹤此时正得圣心,那怕作错了都会是好事,可何况白名鹤一直作得很好,作了一些让人想像不到的大事,甚至不可思议的成功了。
高谷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
“臣启万岁,臣再请南下!”
“准了,你绕道大同,从大宁卫出海南下吧。”朱祁钰说完,打了一个眼色,又是五封信摆在托盘上,上面有朱批,分别是给三位总督与两位巡抚的。
看蔡公公捧着信去找于谦,朱祁钰直接拿出了最后一封给官员能看的。
“胡老呀,你辛苦一下。白名鹤恳求你选一万士子,去小吕宋教化蛮夷。这件事情上,白名鹤倒是懂得,只有象胡老这样的大儒前辈,才能负责起这教化蛮夷之事。白名鹤的信中言辞切切。”
胡濙亲自上前,双手捧过信:“臣以为,教化蛮夷是大明上国天朝对苍天的义务,臣也请南下,并请万岁让杨宁在礼部主事。”
“准了,不过胡公就不要北上了,在天津卫出海。”
“是,谢万岁!”胡濙也打算南下了,能说白名鹤是有文化的流-氓就绝对不相信白名鹤会要扬儒家,这其中肯定有巨大的阴谋。
小朝会结束之后,胡濙挡下了陈循:“陈公,一起走走!”
陈循指了指于谦,胡濙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向于谦那边走去,其余的几位大员看到这情况,也都各自出宫,无论是于谦一派,还是胡濙的人也罢,这个时候明显不需要他们插言。只有高谷脸色有些不好看。
因为这三人无视了他的存在。
高谷知道这三人肯定要讨论关于白名鹤的事情,他这边派系的人数眼下已经京官的三成半,可却被无视,这让高谷心中多了许多不痛快。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快步的往宫外走去。
远远的看着与高谷拉开了距离,胡濙才说道:“于大人这边似乎很不高兴。”
“唉……”于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陈公刚才对白名鹤的点评没有错,真要弹劾白名鹤还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至少他不是为私利。请问二位前辈,谁当初想到白名鹤主动要求去合浦,却是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呢?”
胡濙还不知道白名鹤是主动要求去合浦的。
这会于谦一提,他细心一想,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白名鹤当初选了合浦,老夫的想法是他想远避京城,却自然也有一些图谋。却是谁想,图谋之大。老夫更是意外,白名鹤所作之事一环套一环,似乎是早就计划好的一样。只是想不明白,白名鹤走出的第一步?”
于谦又叹了一口气:“此事还要从我说起,是我写信让廉州卫对白名鹤照顾一二。白名鹤起步的第一单生意,不是别的,是女子月事用的方便巾,只能说白名鹤极高明呀。让广东见到了真金白银,然后白名鹤以二十条船一夜起家!”
“一夜?”
“是,就是一夜起家。白名鹤胆大心细手狠,屠了倭人船队,那一笔生意可能就得到上百万两的巨利。两位前辈,想一想白名鹤在金殿之上摆起成堆的金条之时,就是我等都有些心动,这毕竟富国之路。”
于谦这么一解释,胡濙却是不明白了。
“三宝太监七下西洋,虽然有些交换的好物件回来。可前后算起来,国库投入了上千万两银子的亏空,白名鹤为何出了海就有银子进账。”
“因为白名鹤是读圣贤书的妖孽。不过要真的说,三宝太监是亏空,白名鹤却挣到钱了。怕是只有白名鹤自己来解释了。”于谦说的是真话。
不过,于谦心中依然有上国天朝的心思,他不懂市场。
更不懂什么叫垄断经营。
胡濙这时说道:“请二位慢行就是想聊一聊,白名鹤这样作,是对还是错。我们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