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炉钢,那怕只是一炉熟铁都行。整个广东都司属下,所有卫所的铁匠任其调派,杂工全部从军户之中挑选。
每个人,每月五石精米。就这个待遇,足可以让所有军户抢破头。
至于军官们的好处,杨能下令谁也不许粘手分给军户的,他们的好处,在年底的时候白名鹤自然会分给他们,眼下用心办事。谁的事情办差了,就调去守山头,守仓库。
休息了一晚,这个园子还需要整修,虽然不是大兴土木,可也吵得不行。
清荷建议:“少爷不如去广州城转一转,来到广东半年了,连广州城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岂不是很可惜。正好雪儿姐姐那边接了两个楼一个院,也去坐坐!”
广州,飞雪楼。
万雪儿是京城三大花魁之,也有大明第一花魁之名。无论诗、词、字、琴、歌、舞。无一不惊为天人,自万雪儿到来,想在这飞雪楼订一个座位,没有点势力怕是很难,纯是花钱能预订也到下个月了。
更何况,万雪儿到广州,强势的收了广州城最出名的两楼一院。
分别改名,飞雪楼,飞花楼,以及留香院。
白名鹤到广州城的时候,也是万雪儿到广州城的第二天。那些被配教司坊的人完全被万雪儿接手了,其中有些人会被训练成间谍。有些人一样会落入青楼。
这与仁慈或者是残忍无关。
这就是大明,不是白名鹤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可于另类你将不融于大明。
跟着白名鹤只有几个人,樊良自然是要跟着的,保护白名鹤是大明皇帝给他下过密旨的。无论是他,还是他手下的那些能战之士,必须要保护白名鹤的安全。
陈阿大想来,可走开。他要准备船只,白名鹤在广东这里的事情处理结束之后,他们要去一次暹罗的,有些事情也要给暹罗一个交待。
杨信、杨义两兄弟,不想出来玩乐,只想练兵,十月可能会出征,他们要早作准备。
“少爷,那边就是飞雪楼!”远远的看着巨大的牌匾正在被吊起,能一夜之间就把牌匾作起来,足以证明东厂在这里的势力。
“财、财!”有人胖胖的男子拿着一个盆栽过来:“这财树是好兆头!”
“树不错,赏他二两银子。”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高声回了一句。
那位脸沉了一下,然后又一次陪上笑容:“初来广州城,这树可保平安。大家财总是件好事……”话没说完,那丫环就开口了:“有没有活的,给姑娘我出来一个,有人来砸场子了!”
这一声喊,却把那个卖树的给喊愣了。
然后时候见到这种商家,一不谈,二不问,直接就把这种私下的事情讲的这么红果果。
当下,从街对面的吃河粉的人中站起一位,刀就横在那卖树之人的脖子上:“说,你上面是谁?”
“我是城南……”这位哆嗦着说了一个帮会的名字,然后又说道:“你们想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要说的话也没有机会再说完,他的脑袋已经离开了他的肩膀。杀了之后,那位竟然没有一点不适,在尸体上擦了下刀,对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那什么鸟帮,有一个算一算。头目一人一万两银子买命,下面的人一人五百两,不给银子就给命。”
呼啦一下,几十号人就起身了,也不说话,提着刀就离开了。
“东厂……”白名鹤无奈的苦笑着。
没有错,这就是东厂。白名鹤几人脸上都没什么反应,只是书生曾涛脸色白。
也只有东厂敢这么狠,也只有东厂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当街杀人。无论这什么帮背后是谁,东厂也不会害怕,也不需要害怕。
难道后世的电视中,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当官的听到东厂都谈虎色变。
一个人死了,这街面上所有人都在绕路而行。白名鹤也没有立即上前,他想看一看这事情是如何展的。
很快,不到一刻钟就来了两批人。
一批是衙役打扮,显然是广州城的捕快。另一批是飞鱼服,是广州城锦衣卫千户所的。
对于这个千户所,白名鹤只知道这里换了一位新千户,仅此而已,至于这位千户是谁,白名鹤还不知道,原先的千户直接调回京里,给了一个肥差当是安慰了。
那杀人的壮汉已经离开,三方对峙的时候,一方是捕快,一方是锦衣卫百户,最后一位竟然是那个小丫环。这个时候,就是拼后台的时候了。而小丫环开口一句话,差一点就让白名鹤吐血,因为那小丫环说道:“我们飞雪楼后面的老板是合浦县令白名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