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见深被感动了,崇拜与感动着。心中豪气一生,也大步向前:“老师讲过,男子汉当顶天立地,这果子是我偷吃了,要打要罚,我受着就是了,要赔果子,老师那里有银子。”
前半句,还气势十足,后面老师那里有银子之时,许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过来,先去把脸上的黑洗了。”白名鹤一招手,按以前朱见深就立即跑过去了。可这会却犹豫了:“老师,不要罚她。”
“你们一起去洗脸洗手,今天让你们把点心吃饱!”
得到白名鹤的答复,朱见深伸手一拉白英兰:“我们去吃点心,老师的点心最好吃了。”
“走!”白英兰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赶紧就跑走了。
“杂家去安排御厨!”金杰也应了一声,赶紧跑着去了。也不怪金杰这么累,眼下分配给沂王府的太监们,没有一个真正顶事,能把所有人都管起来的管事。
杜双鱼给伍斌、杨信、杨义等人打了一个眼色,四人齐齐的给白名鹤的奶奶磕了一个头:“给老太君您问安了。”
“快,快起来!”老太太赶紧亲自给扶了起来。
这几个娃娃看似年龄不大,可老太太也知道,这四个人是实实在在的正六品武职。放在这眉县比县令的官大。
“你们赶紧安排下人搭灶开火,一会进府来尝尝关中的美食。”白名鹤把四人往外赶,四个人乐呵呵的应了一句:“那我们去了。”
“你比他们官大?”白崇喜追问了一句。
“我是以德服人,跟着白名鹤自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所以他们听……”白名鹤还没说完,脑袋就被拍了一下,只见白崇喜黑着脸:“这里全是长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不快请罪!”
白崇远笑着一摆手:“不用了,名鹤在京城更狂,心里有敬就是了。”
白崇喜打白名鹤就是怕自己几个兄弟不高兴,这会白崇远都不计较了,他也算有台阶下。
重新回到正堂,白崇远问道:“母亲大人,朝庭的册封到了吗?”
“到了,也正因这个事情,族里的族老提议大修祠堂。也顺便修一个牌楼,咱们关中白氏这次算是长脸了。鹤儿这万岁御笔的匾,怎么也要单独挂一室,怕是祠堂仅是扩建一些是远远不够的。”老太太开口说着。
白家正堂,自然是分辈份,坐次。
白名鹤坐在第三代第二席,因为他已经是七品官了,在他上首则是白家长房长孙白名岐。
几位坐在上首的族老都在发言,无非就是说,白氏无论是宗家,还是旁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将祠堂完全重盖,至少要比现在的规模大五成才可以,而且必须要用青砖盖房,还要加盖一所小学堂,以借白氏族人读书。
白名鹤一直坐着没有动。
大明朝宗族会议,白名鹤也是头一次参加,他能有个坐位也代表着他的身份。
同辈之中,许多人还都在正堂下首站着呢,至少有秀才功名了,才有坐的资格。
终于,白崇远开口了:“名鹤你有何要说的。”
“我不知道,咱白家有多少地,用于建祠堂的地皮有多大?”白名鹤开口问了一句。白崇山开口回答道:“祠堂用地,官府也有规矩的。不过望族倒也宽松一些,可建得太大了,需要的银两也要许多的。”
“八十七丈见方,正堂修武安公祠,香火要摆上。塑像之事,我已经带来的了工匠。门前大红柱,所用的红漆料宫里已经赐下。眼下,需要百丈红绸我也采购好了,所差的只有十八个抬梁的孝子,这是要县里备过案的才行。”
白名鹤自顾自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为父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白崇喜追问着。
他不是在乱问,八十七丈见方,家中无公候,谁敢修这么大的祠堂。随便一个大不敬就够你灭族了。而且百丈红绸,你当这是红线呢,就这些红绸少说也要二十几两银子的。
“孙虎!”白名鹤轻呼一声。
孙虎进来,白名鹤吩咐道:“去夫人那里把圣旨取来。”
“姑爷,那一道圣旨?”孙虎这是不得不问,孙苑君那箱子里装了好几道圣旨呢。
白名鹤想了想,说名字孙虎不一定知道,所以说道:“檀木轴,苍云鹤锦!”
孙虎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去拿。
只见白崇远站起来,几乎是吼着:“停下,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