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已成就阳神之尊,以师弟愚见,理应赐下长老之座,以示宗门之厚”
蓦然,就在此时,右手第一位的一位白无须老者蓦然出声道。
白皓,一副老儒打扮。眉宇之中满是精锐之气,带着一股久居高位者的气势,说话之间,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油然而生。
“方泽山,方长老?”
君无名淡淡的立在殿前左侧巨大剑柱之下,并不作声。只是心中暗骂。
这站起来的老者名唤方泽山,本是一凡间王国之中的儒生。少年得志,中年出任一国之相。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功高盖主,势大遭到皇帝的忌惮。被当时的皇帝找了个机会夷灭九族。
只是当时正巧上一代的白河掌教路过王国上空,怜其忠义浩然。将其救下授予真法。此人资质不差,中年修道,因灵慧早成,悟性过人,拜入上代白河掌教门下,仅仅百年不到便依靠着胸中一口浩然之气,修成浩然剑,顺势冲入六阶。
因修为高,懂人事。平素执掌白河剑宗外门。
只是这老者话中初听乍然是好意,实则心怀恶意。白河剑宗之中,青桑大会只有青年一代的弟子才能参加,而晋升长老之后是没有资格再行争夺那三颗纯阳灵果玉灵桑。
这位长老门下有一弟子,名唤白海,与宋鳕以及另一位长老门下的罗禅齐名,共称白河三子。如今宋鳕先一步踏入阳神境界,如果再参加青桑大会,显然没有其他的弟子能是他的对手。只怕就算白海修为高强神兵威横也未必打得过已经踏入阳神境界的君无名。
这位长老此时出言,举宋鳕为长老,实则心有算计。只是为阻君无名再行再加青桑大会。
“方长老好意心领,只是宋鳕能有今日修为,已是受宗大恩。岂能再贪图长老之位。”
“再而宋鳕一生只求大道,不问红尘。请掌教师尊明鉴”
见这方长老使绊子,君无名嘴角一扯,定不能让这老头搅了自己的算计。
顿时再次站出来,高声念出一句歌诀。
“我今苦中苦更苦,木食草衣孤又静。心知大道不能行,名迹与身为大病
“比如闲处用功夫,争似泰然坐大定。形神虽曰两难全,了命未能先了性
“不去奔名与逐利,绝了人情总无事。决烈在人何住滞,在我更教谁制御
“掀天声价又如何,倚马文章非足贵。荣华衣食总无心,积玉堆金复何济
“工巧文章与词赋,多能碍却修行路,恰如薄雾与轻烟,闲傍落花随柳絮
“缥渺幽闲天地间,到了不能成雨露。名与身分竟孰亲,半生岁月大因循
“比来修炼赖神气,神气不安空苦辛。可怜一个好基址,金殿玉堂无主人
“劝得主人长久住,置在虚闭无用处。无中妙有执持难,解养婴儿须藉母
“缄藏俊辩黜聪明,收卷精神作愚鲁。坚心一志任前程,大道于人终不负
每念一句歌诀,君无名身上的气势便暴涨一分。眸如寒星,面如满月。一步一踏,一道道锋锐的惊天剑意在君无名身上积蓄酝酿。
踏着剑步,每诵一句歌诀,剑气便滋长一分。随着最后一句完成,一股惊天动地的黑色恐怖剑气从君无名身上爆射冲出,化作一道杀戮无双的剑气,冲上天穹。
轰隆隆
大殿之上,仿佛凭空生出一道闷雷,狠狠的震在在座的诸位长老心中。
“好一个坚心一志任前程,大道于人终不负”
大殿之上,白河掌教至尊抚掌大笑。
“吾道后继有人乎”
第一次,白河掌教至尊重新以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弟子。身形并不算高大,一身黑衣,脸上一条深褐色的刀疤。此时不但未显得狰狞,反而多了几分剑道修炼者都有的锐利。像是一柄黑色的长剑,锋芒毕露。
锐利的锋芒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殿前的众长老一时间似乎被震慑住,眼中重重惊叹的光芒,细细的咀嚼着歌诀之中的意蕴,一时间大有所得。
方泽生眼中惊异,似乎不敢不相信眼前的君无名居然能诵出如此道诀。
“好既然吾徒有如此之志本座身为尔师,理当鼎力支持”
白河掌教至尊面色威严,眼中开阖,一股恐怖的剑气吞吐。,锐利的目光望下,众长老顿时安静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