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涎香确实是好东西,只可惜对火毒无效。”
苏文竹脸色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张岳心中一定,看来自己猜测的多半不假,于是微微笑道:“苏少爷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
“你的身体有毒,火毒。”
有毒?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那黄老板拖着小蜜,悄悄向后混入人群,他看张岳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敢说南华堂苏家的人身上有毒,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幸好他吸引了苏少爷的注意力,自己赶快躲远点,别被牵连了。
苏文竹却没有发怒,上下打量了张岳一番,开口问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张岳,三中的学生。”
“不知你是如何看出苏某身有火毒的?”
张岳当然不可能说出是丹炉看出来的,他抛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以前在旧书摊上淘到过一张化解火毒的古方,里边描述的症状似乎和你相似,所以随口乱说了一下。”
苏文竹眼睛一亮,追问:“不知那张古方现在何处?”
张岳含笑不答。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贵客临门,是我们苏家怠慢了。文竹,请这位小兄弟入内奉茶。”
声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响在每一个人耳边。张岳心中一凛,这绝对是武道高手。
“是,爷爷。”苏文竹抱拳一礼:“张兄弟,请——”
张岳在苏家大少毕恭毕敬的引领下,在黄老板等人震惊嫉妒的目光中,昂然直入后堂。
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待客厅落座,有年轻的侍女奉上清茶,张岳抿了一口,清香满口,仿佛要溢出来一样,也喝不出是什么茶,只知道定然不凡。
刚放下茶盅,一位长袍老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部白髯几乎垂到胸口。
苏文竹急忙上前搀扶,“爷爷。”
张岳起身施礼。
老者一摆手:“小兄弟请坐。”
诸人落座,张岳观察到老者脸色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不时咳嗽一声,显然所中火毒不浅。
老者开口:“不瞒张小兄弟,我们苏家有一门祖传的赤砂掌,练习时要用到经过药材炒制的赤砂,练到精深时,赤砂烧得通红,双掌入内不伤。然而这门功夫却有个缺点,经年累月接触赤砂,火毒入体伤身,小兄弟是高人,身具古方,不知可有解救之法?如有效果,我们苏家必有重谢。”
张岳自信道:“我这个古方虽然没炼制过,但我相信对化解火毒有奇效。”
听到张岳这么说,苏老爷子还沉得住气,一旁侍立的苏文竹则已经喜形于色。
修炼赤砂掌所中的火毒,可没有爷爷说的那么简单。苏门一直有说法,赤砂掌成,不得善终。爷爷的父亲,自己的高祖,一双赤砂掌横行东海,号称苏无敌,可是年仅四十八岁就辞世了,就是因为火毒的原因。
因为害怕火毒,苏家明明有名满天下的奇功绝学,却只敢练到小成,就算如此苏老爷子也是深受火毒之害,尤其是夏天,外热勾动内火,身体痛苦不堪不说,年年夏天都像过鬼门关一样,生怕火毒攻心,那可是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