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西突然举办这狗屁party的事,厉君廷心中说气倒没多气,他只是……有些心虚。
莫名的心虚,也不知道这股心虚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昨晚一切都恢复正常,昨晚他终于成为凌西的男人,这原本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但偏偏一早起来凌西却不在身边。
厉君廷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他无法再等,必须亲自去问问凌西——
*
片刻后,厉君廷被赵叔推到一楼大厅。
刚到一楼走廊,厉君廷本就不太好的脸色便深深往下一沉。
原因无他,从走廊到大厅全是一派被精心妆点过的景象,大厅内的沙发茶几被挪到周围,中央偌大的空场便成为了今晚的舞池。
凌西纤细的身影正在大厅中穿梭。
厉君廷看着她冷着一张小脸,淡淡的指挥佣人们挪动家具,布置舞池,双眉不由紧蹙。
昨晚在他怀中轻喘娇丨吟的小女人,这一瞬间又恢复了正经冷淡,丝毫没有在他床上娇媚如丝的模样。
看着凌西完全投入忘我的指挥着佣人,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厉君廷英俊冷沉的眸子蓦地幽沉。
“你在干什么。”厉君廷黑着一张俊脸,按动电动轮椅,朝凌西而去。
原本忙碌的佣人们听到厉君廷冰冷的嗓音,再回头看到他阴沉不比的脸色,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低着头退了出去。
凌西手里正拿着一套红酒杯,听到厉君廷的声音她后背倏地绷紧,明显出现几许僵硬。
半秒后,她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回头对厉君廷勾出一抹笑:“二少,你醒了……我在布置晚上的舞会现场,你看这,啊……”
凌西话音未落,右手便被厉君廷大掌扣住。
下一秒,男人将她带入怀抱,让凌西纤细娇小的身子直直跌在他腿上。
“凌西,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呵,二少……”厉君廷唇角勾起冷意,“你之前还叫我君廷,怎么,睡了我之后想不认账,又叫我二少了?”
睡了我之后想不认账,又叫我二少了……
任谁也没想到厉君廷会说出这番话,原本守在大厅入口的赵叔瞬间觉得不忍直视。
他抬手捂住半张脸,实在听不下去自家少爷说的这种听起来似抱怨,更似怨夫般的话,悄悄退了出去。
凌西显然也对这番话感到意外。
她微微一怔,随后说:“我没玩什么花样,只是按照二少您的意思在办。至于称呼,如果你喜欢我叫你君廷,那我便叫就是了。”
厉君廷墨眉狠狠一蹙:“不是我喜欢,是你喜欢。你难道不喜欢叫我的名字,而偏偏要叫那种见外的称呼?”
厉君廷狠狠捏住凌西的下颌,抬起她的小脸,逼迫她看向自己。
他不明白,他们俩昨晚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为什么偏偏一夜过去,凌西会以这种淡淡的疏离冷漠对待他。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二少爷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凌西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别开眼。
昨晚他们那么亲密。
可现在凌西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底再不见昨晚在他怀中的娇媚羞涩。
“凌西,你到底怎么了?昨晚你明明就很……”厉君廷终于忍不住,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