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岂能相信?”朱棣将脸一沉,沉哼了一声,“朕宁愿不要锦衣卫,也得要朕之小哥。纪刚,你敢抗旨不尊吗?”
纪刚见龙颜大怒,吓得尿意十足,心想老子要是走了,这锦衣卫指挥使还能做成啊,真他娘的晦气,却是自认倒霉,连连磕头,高呼一声,“微臣遵旨。”随即趋步退去。
姚广孝心想纪刚这混小子竟然敢跟秋堂玩阴的,而他还不知道皇帝跟秋堂的感情有多深厚,就是本僧也不敢与齐皇王攀比,这次皇帝没有杀你,让你去西域吃些苦头,也够给你面子了。
他想着这些,看到纪刚灰溜溜留开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
朱棣知道姚广孝看窜了自己的用意,不动声色地问道:“少师,为何发笑啊?”
姚广孝赶紧拜道:“回皇上的话,皇上之前曾经说过,谁要是敢说齐皇王的坏话,定不饶他。今日纪刚斗胆包天,而皇上没有杀他,想是看在他之前建功立业的面子。不过,有纪刚去西域,总对齐皇王有利。”
“少师,你说朕之小哥是那种得了藏宝图私自去找宝藏的人吗?”朱棣问了姚广孝一句。
姚广孝笑了笑,“皇上,齐皇王要是贪财,之前何故将富可抵国的财物送到您面前?有些人是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棣捋着胡子开怀大笑,“当今天下,纪刚不敢惹三人,第一人乃是朕,第二人乃是朕之小哥,这第三人便是少师您了。可这个纪刚心里总是容不下朕之小哥,念在他之前颇有功绩的面子,朕不杀他,让他吃点苦头,希望他今后收敛一些。”
“皇上英明。”姚广孝轻声道:“微臣为王爷算过一卦,他这次前去大漠擒凶,必是凶多吉少。”
朱棣一定这么话,吓得脸色顿变,快步走下来,急问道:“少师,您精通卦术,朕之小哥可有生命之危。”
姚广孝见皇帝走下龙椅,来到台下,心中大惊,“皇上,微臣不敢相欺。前些时日,微臣替齐皇王占过一卦,已是死相。可是现在他神秘复活了,故而才传出他有藏宝图,要得到高昌故国财宝的事情。”
朱棣何等精明,听到姚广孝这一番话,随即道:“少师,您的意思是说毛襄逃走了,而朕之小哥追上去。毛襄黔驴技穷,才用出藏宝图之计,意图谋害朕之小哥?”
“微臣也是这样想的。”姚广孝的确是这样想的,故而适才没有劝朱棣放纪刚一马。
朱棣和姚广孝现在都是心知肚明,不由得相视而笑,随即下令,让姚广孝回寺后为秋堂祈福免灾。
皇帝对齐皇王秋堂的这种礼遇恐前绝后,再无二例,一个个内心惊叹无比,看到纪刚那要吓出尿来的样子,心中解气,跪地高呼皇上英明……
青灰色或是褐红色山岩渐入人眼,远远望去,似羚羊翘首,似猛兽鬼怪,似云朵变幻,天马行空,让人惊叹。
老刀头说这里是盘吉尔怪石林,属于九台城的地盘,汉人管这小城叫九台,可是当地人称它为托克逊,乃突厥语,即九十之意,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
秋堂离开海域宫,来到这满目的怪石林,想起后世的托克逊县,原来大明时的名字还没变,纵身到一块高大的怪石上,欣赏着六百多年前的石林,惊叹不已。
就在这时,一道黄色身影从石缝中一闪而过,身手矫健,速度更是快若闪电一般。
秋堂纵身追了过去,沉声喊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不要再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你的披风露在外面了,赶紧出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一个身披黄色披风,穿着一身黄色劲衣的姑娘走了出来,满脸的灰尘,双眼惊恐地看着怪石上站着的年轻人,怔怔地道:“在下无意冒犯,还望见谅。”
老刀头在不远处喊了一声,随即跑过来,“王爷,在下认识那个姑娘,她叫丁青儿,是丁家商队的人,经常去风沙镇。”
秋堂听沙漠狼说起过这个丁家商队,那是大明最为牛逼的大漠货商,沙漠狼和兄弟们对于食物和水的补给,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丁家的商队。
此事根本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沙漠狼只买海域宫和丁家商队的面子,抢劫沙漠各商队四分之一的财物,而是各商队帮助了他们,从而才使他和他的兄弟在大漠中活下去。
丁青儿听有人喊这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为王爷,一脸的惊喜,“您是大明的齐皇王秋堂秋王爷?”
秋堂点了点头,“我替沙漠狼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丁家的商队,即使是我夺得海域宫,海域宫没多少弟子,也是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