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上前将他拉住,“主人,请暂息雷霆之怒,秋堂没有解药,活不了太久,属下已经让人追去了。”
毛天恒见卢子仪装老好人,怒道:“卢子仪,你不要再装好人了,你是不是跟秋堂有什么勾结,不然他为什么不杀你?”
话音未落,卢佳雯哼了一声,“秋堂杀你了吗?你将调令使都出卖了,真是罪不可恕,而我们都知道秋堂武功太高,还修炼到了无我之境,说后院有几千人马,让他带人快逃,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她这话说得极为高明,怕再让毛天恒无法咬她和老爹一口,这样说就是对主人表现出一种不敢藏私的忠心。
毛天恒气得咬着呀,“你你你……你们父女,哼,算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金面具气得又扇了毛天恒一耳光,“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你晚上要成亲,老子今天就杀了你,滚出去,找个大夫看看,晚上成亲,为毛家承继香火。”
毛天恒瞪了卢子仪和卢佳雯一眼,捂着痛得要爆掉的蛋蛋走了出去。
卢子仪知道这些大事不好了,赶紧躬身施礼,“主人,属下一时酿成大错,少主人已经透露天机,尤其是透露出锦秋山庄指使绿头寨杀郦华宫宫主郦无花之事,而苦海大师、鬼眉道人和神刀关山河在场,他们逃出去之后,必引来新宫主郦月娅和九洞十七寨的人。
主人,过了今晚,您得让后院的众高手严守锦秋山庄,要不然我们的性命难保。”
金面具人怒道:“天恒这畜牲,透露再多的机密都不要紧,毕竟之前事已经过去,秋堂查无实证,可最麻烦就是透露出锦秋山庄指使绿头寨杀郦华宫宫主郦无花之事,郦花宫和九洞十七寨还有近三万人,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能死守。”
卢佳雯见机道:“义父,苦海大师、鬼眉道人和神刀关山河在江湖上极有名望,逃出去后,必定会宣告天坤的累累罪行,不久后我们就会成为天下公敌,死守是守不住的,不如马上撤离,找一处深山藏起来。”
金面具仰天大笑,“后院除一千人去围杀秋堂的护从和女人之外,还有两千余高手,只要我们死守锦秋山庄,即使是郦花宫和九洞十七寨的三万人马到了,又能怎么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会将他们耗死。老子做不成英雄,就做一代奸雄,成为江湖的公敌,他们又奈我何?天下只有我有软骨粉和腐骨粉的解药,秋堂要是一死,世上就没有人再杀得了我,让他们放马过来,来再多的人就是死路一条,哈哈……”
卢子仪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暗中追随主人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成为败类、奸险的小人,这值得吗?
秋堂在逃出锦秋山庄之后,与暗中接应的孙土行和上官飞迅速逃回灵岩山中,当时他只是将鸡冠蛇磨碎,用蜂蜜揉成丸,没有想到对方这么毒辣,下了双份的剧毒,现在只有拿出七截鸡冠蛇给苦海大师和小媳妇们等人吃掉解毒。
鸡冠蛇解百毒,那是神效。
苦海大师感觉毒性解除,马上告诉秋堂,现在必须将天坤组织和锦秋山庄的罪行公布于天下,同时去郦华宫告诉宫主郦月娅,请她带人围攻锦秋山庄,将天坤一兴歼灭。
秋堂还要接应沙丽雅,而知道天坤必定会劫杀三位前辈,叮嘱他们要小心行事。
苦海大师、鬼眉道人和神刀关山河经此一劫,非常感激秋堂救命之恩,说郦华宫和九宫十七寨的人走到一半多行程便得到他们的消息后停下了,在一座深山中等着他们回去细说有关武林大会的事,还有绿头寨跟锦秋山庄之间的阴谋,他们连夜赶路,最多五日便可带人这里,到时一万多人马会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秋堂见孙土行和上官飞还在跟天坤的人厮杀,送三人一些银票,让他们绕道而行。
其实卢子仪安排人追杀秋堂,他多了个心眼,知道这次金面具主人从后院调出一部分人维持秩序,也顺便监视这个武林大会,趁着毛天恒痛得一时动弹不得,便让这部分人追上去。
秋堂看出这些人身手都不错,跟小媳妇们一商量,干脆装出中毒的样子,吆喝着孙土行和上官飞,一路逃走,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大白天在监视卢子仪的行动,不知是他的主子起了疑心,还是另一股势力的人……
的确是有人在监视卢子仪等人,将看到的事情写到纸条上,趁着混乱,飞鸽传书。
翠屏山侧的一座大庄院的大殿中,一个金面具人看着这张纸条,气得手都在发抖,猛然将纸条扔在地下,不免哀声叹气。
一个浓眉大眼身体修长的老者将纸条捡起来,打开看了看,捋着长白胡子,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失望。
就这时,走过一个书生打份的中年人,穿着锦衣衫,从老者手里接过字条看了看,却是随之一笑,“尊主,属下看来这是好事。”
金面具人一愣,轻轻哦了一声,“先生,说来听听。”
那书生笑呵呵地道:“主人和四大判官一直想摘下脸上的面具,而又不敢摘下来,他如今已经成为江湖公敌,注定失败。不如让他找好替身,最好让替身死在锦秋山庄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