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也就知道这么多,见秋堂不说话,调过头来,像小老鼠似的钻进被窝里……
天亮了,那边也平静了。
清晨,苏小小跟秋堂聚在普济大师和东方平的房中吃早饭,瞟了他一眼,她没好意思问普济,却是朝着东方平问道:“东方兄,昨天晚上你没听到你主人房间的动静吗?”
东方平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随从,他每天晚上都会起来暗中巡查,以防有人对主人下毒手,岂能听不到那些男女折腾的声音,却是摇了摇头。
苏小小噘着嘴,“秋少侠,我怎么听到你房中有猫叫,后来还听到有老鼠的吱吱声,是不是一只大花猫捉了一只小老鼠,先是猫玩老鼠,后来老鼠受不了,便开始咬猫?”
这比喻非常形象,乐得东方平嘿嘿地笑,普济大师却是无动于衷地吃着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他对付这硬嘴巴的大妹子,这是最好的办法,“小小,怎么过了一晚上又从秋堂变成秋少侠了?你叫声哥都死啊?”
苏小小噘着嘴巴,轻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喊了一声哥。
秋堂把手伸回去,“这就对了嘛!”
苏小小朝着他噘噘嘴巴,“大花猫捉了半夜老鼠不累吗?”
“就是捉二十只老鼠,一夜也不累。”秋堂坏笑着。
秋堂笑笑,“大师,书呆子,天冷了,你们回趟明水镇,将金票交给鬼谷子,顺便看看毛都县的捕头乐心花,要是遇到叶紫衣,就告诉她我想她了,没事就不要闷在牛府,让她出来走走。
对了,告诉鬼谷子和铁氏四兄弟这四块木头,都老大不小了,看中心仪的姑娘就娶了。”
普济和东方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秋堂见苏小小瞪着大眼泡在瞅他,“大师,你既然不戒酒肉,干脆也娶房媳妇得了,一身医术和武功,总得留给儿女吧?”
“阿弥陀佛。”普济单掌施礼,“主人说笑了,即使小僧是酒肉和尚,也不会娶妻生子,我没有这种欲念。我这身医术和武功,可以传给主人的子女。我知道主人对我们没有主仆之别,亲如兄弟,此一身绝学传给兄弟之子女,还与传给我们的子女又有何异?”
“大师言之有理。”东方平还摇头晃脑地称赞了一句。
秋堂感觉吃了一个鱼头,卡在喉咙里了,干咳几声,“天下间有四种人不可猜测,一和尚,二尼姑,三道姑,四就是书呆子,你们是最让人无语。”
普济哈哈一笑,“主人,你非池中物,总有一天化作龙。”
“大师,您就别夸他,你看他花猫尾巴都翘起来了。”苏小小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秋堂不理这货,从靴子的夹缝中掏出金票,塞给东方平,叮嘱他们俩一路吃好喝好,不必跟他省银子,他有五百种方法能得到大笔的银两。
十万两黄金能买下整个毛都县,东方平非常拜服主人的这种赚钱的能力,他曾不怀疑,只是他和普济都不是奢侈浪费的人。
东方平和普济辞别,房中就只剩下了苏小小和秋堂。她看到秋堂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
秋堂嘿嘿一笑,“小小,这么冷的天,我们不如挤在一张大床上,那样多暖和,还省房钱。”
苏小小算是看出秋堂的心思来了,这货支开东方平和普济大事,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哥,你跟自己的妹子睡在一张床上,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兄妹情深嘛,怕什么!”
苏小小心里不说,她可不是小老鼠,才不会让让上大花猫的当,将头一歪,“哼,可是我怕人家说闲话!男人呀,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让人看了就烦。”
“嘿嘿,这样的男人才有饭吃嘛。”
苏小小看着秋堂在瞅她,心里直骂,讨厌!
这丫的久历江湖,为人非常机灵聪明,“喂,你为什么要来大宁?”
从小色哥,秋堂,秋少侠,哥,再到喂,秋堂觉得老不顺耳,这次他没有摸腿,而是想鬼一样闪到苏小小的身后,搂住了她腰,还咬住她的耳垂。
“小小,你敢再喊我一声喂,看哥怎么让你做一只吱吱乱叫的小老鼠。”
苏小小被秋堂说话的气息搞得耳朵有些痒,心更是跳得有些慌,红着脸,娇柔地道:“哥,别这样,你不要逼我,再这样,我就会离开你,永远让你见不到我,永远让你完成不了对无尚大师的承诺。”
她不会反抗吗?她不会打秋堂几耳光,然后将他臭骂一顿吗?
可是,苏小小有这么傻吗?她亲眼目睹了秋堂高深的功力,诡秘的轻功,还有他那色色的行为,她如果做出这种傻事,其后果就是像小老鼠那样吱吱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