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眼下易飞的迅猛一击将他们的希望击的粉碎,他们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数百人的闹饷风波,就象是鸡蛋猛的撞向铁拳,一下子鸡飞蛋打。事实证明,数百乌合之众根本不是精锐的数十人的对手。虽说他们是在分散中被各个击破,但他们的人数要比对方多上十几倍啊,就算几百头猪也得一会砍吧。但事实是,他们在半个时辰后就已经四散奔逃,这半个时辰还得包括骑兵找他们的时间!
“大人,你倒是说话啊!不如我们立即去向易大人请罪,这样或许大人会从轻发落也说不定。”另一个贴队官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存侥幸的道。
“闭嘴,想要活命。就得记得,这事我们事先根本不知道。我们这是告病在家!”陆秋安厉喝道,有些事做的说不得,这个白痴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更可恨的是自己当初还拉他入伙。
“陆百户说的是!这事咱们只能咬死不认,否则绝对难逃一死!姓易的,你隐藏的够深的啊!”
何有为苦涩的说道,一张老脸一下子象是老了十多岁一般,本来以为这易飞从百户身份上位,又只是在六里堡这种小地方经营半年多,撑死也就数十家丁罢了,但是从刚才满城皆闻的口号声中听出来,这厮起码也有数百精锐家丁,否则绝对不会有这般声势!
“对,咱们都是告病在家,根本不晓得此事!”这时那个贴队官也醒悟过来,赶紧附和着说。
就在此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清晰可闻,何有为等有些面面相觑之时,一声巨大的轰响也传了进来。何有为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听出这是从大门处传来的,有人硬是撞开了他家大门!
“来人,怎么回事?”
何有为暴怒,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同知府邸闹事!但很快他就焉了下来,来人几乎是带着哭声进来的,如今府邸中的家丁大部分都派出去闹事了,府中守卫严重空虚,来人几乎是一路摧枯拉朽一般的突入进来。
“大人,千户大人好生无礼,不理下人们的招呼。狂奔至大门处,一拉马缰,那匹马儿直接抬起铁蹄,将大门给踢开了!如今更是毫不停留,稍有阻拦,直接挥刀砍杀!若非小的跑的快,这会儿已经死在刀下了!”
“什么?他怎么来的这么快,难道城西大营已经被平定了?”
何有为心中不断盘旋着各种应对措施,正在何有为脸色阵青阵白,犹豫难定之时,易飞的暴喝响起,已经来到了厅院之中。
“何有为,给本官滚出来!难道要本官亲自去请你不成?”
“大人,不能出去啊!这易飞摆明就是来要我们命的!”陆秋安一改方才理智之身,事到临头,竟然有些战战兢兢的道。
何有为不屑的看了一眼陆秋安等人,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找这些其蠢若猪的人作盟友,最后咬了咬牙,打开房门行了出去。
园中的易飞根本没有下马的意思,就在战马上冷冷的盯着他。而他的马前还有一个家丁战战兢兢的跪着,明显是这人将他的行踪告诉了易飞,让易飞一路追寻到此。而让何有为心中发寒的是,易飞沐浴鲜血而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让何有为这种自小就没经历过什么血杀场面的人面对着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
“不知大人如此来到下官家中,是有何事吩咐?”何有为毕竟久居官位,勉强压下了身体的颤栗,不亢不卑的道。
“你问我为何到你家?”易飞狂笑了起来,眼中却是丝毫笑意也没有,他冷冷的盯着何有为,轻轻的道,“本官倒觉得你下去问问那些无辜死难的军户,也许就会明白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一直告病在家,事先根本不知会有人闹饷,大人如此污指下官,可有证据?”何有为豁了出去,易飞的杀意瞎子也看的出来,当下反而昂着头,正气凛然的道。
“证据?”易飞笑了起来,向后面一挥手,“你要证据可以,来人,唤丁春阳丁镇抚上前!虽然本官根本不在乎”
何有为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注意到易飞用的是唤其上前,而是解其上前,这中间一字之差,就说明了许多问题!丁春阳已经叛变无异,他们做的龌蹉事就算打官司到皇帝面前也只会是一个结果!
“何大人为何不说话,刚才的正气哪去了?该不会不认识当晚坐在一起商量大事的兄弟了?对了,忘了告诉大人了,就算你们没有闹饷,我也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和我对着干的人!”易飞有些戏谑的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何有为,几乎是贴着何有为的耳朵轻轻的道。
“你……”何有为眼睛一下子瞪到最大,仅仅发出一个音节,一抹闪白已经掠过了他的喉咙,让他剩余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面。
“首恶何有为罪大恶极,无需再审,本官直接战场诛逆!另外,何贼说了,还有数个同党从犯正在屋内藏匿!张俊卿,立即带人给本官将他们全部揪出来!”易飞轻轻的在马鞍上将血迹擦净,大声的喝道。
“喏!”
张俊卿等十数人翻身下马,执刀狞笑着向屋内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