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就习惯了。
这位王储可不只是穿着风格扯人眼球,上面提到过,还经常放飞自我,各种荒唐事儿干的太多了。
有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因为一点小事跟东瀛首相结怨,结果该首相在访问暹罗的时候,王储自驾飞机挡在跑道上,延迟了对方半个小时,全然不顾起码的外交礼仪。
这还只是一例,此外还有太多,比如给狗封元帅。
不过,他倒也不是全无是处,为什么能开飞机挡住东瀛首相呢,因为他是资深飞行员,技术很是不错,此外还擅长多种极限运动。
毕竟运河城是暹罗领土,苍浩很关心暹罗内部事务,看到有关这位王储的新闻,经常会当做笑话,可如今这个笑话要跟自己产生联系了:“国内社会上有很多非常荒唐的败家子,这位王储跟这些败家子完全一样,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而且做得更荒唐,有过之无不及。普通败家子至多是家里有钱或者有权,他则是超有钱和超有权,被当做神明一样供奉着,于是他也有无数资源可以任意妄为。”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继位,哪怕是对我们非常不友好,我都没这么担心。”庞劲东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面对一个理智的人,其行为多少可以判断,大致能够知道会做些什么。这位王储可不一样,他既然能给一条狗封元帅,就说明他能看出任何事,而且他对个人形象都毫不在意,国家信用在他看来更是狗屁,要是我们没能把他哄高兴,他撕毁先前全部协定收回运河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算我们能把他哄高兴也需要提防他有不顺心的时候。”苍浩同样有这种忧虑:“我听说他前两次婚姻有几个子女,他的前妻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了,他把前妻和子女一并驱逐出国,到现在几个王子公主都不能回到暹罗,在国外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说起来也真是绝情。既然他对自己亲生子女都能如此,对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些年来,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原本以为这种败家子只在电影电视中才有,没想到我们身边有更鲜活的例子。”庞劲东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把这个二流子当回事,可现在不能不当回事儿了,因为他足够二,有可能会彻底摧毁这几年来我的全部心血结晶。”
苍浩沉重的点了点头:“如果他真的想要收回运河城,不管是不是符合先前一系列条约和协定,我们都很难阻止,毕竟从法律角度来说运河城就是暹罗领土,这是时候到国际社会以及联合国承认的主权。”
庞劲东苦笑两声:“运河城在我们手里可以成为国际化大都市,还给这位王储就只能做蛮荒之地,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地儿是人家的。”
苍浩正要说话,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里面有一个人用非常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现在克拉集团门卫这里,身穿蓝色上衣和黑色牛仔裤,戴白色棒球帽,马上让人下来接我上去。”
来电话的是差瓦立,苍浩放下电话之后,立即派人下去把差瓦立接了上来。
差瓦立显然经过桥桩改变,让人化过妆,还把皮肤弄得很黑,苍浩乍一见差点没认出来。
苍浩立即给差瓦立搬了一个座位:“你怎么知道我在克拉集团?”
“你们师徒两个都是工作狂,只要没有特殊事情,一定在工作岗位上,所以我直接找过来了。”差瓦立似乎先前急于赶路,因此有点气喘吁吁,有些口渴,看到桌子上有茶水,也不管有没有人喝过,拿起来先灌了两口,然后说道:“你们应该都看新闻了,知道我为什么找过来吧?”
苍浩当然知道:“你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去找你。”
“你们千万不要去找我,我就是为了阻止你们去曼谷,才亲自来运河城。”差瓦立喘了几口粗气,又道:“我不能给你们打电话或者发邮件,因为我担心自己可能已经被监视,我这还是跟内阁请了一个假,说是最近心脏不太好,加上老国王驾崩导致心情沮丧,已经不能正常工作,想去清迈休养一段时间。我先到了清迈之后,才辗转来了运河城……”
苍浩急忙问:“多少人知道你去了清迈?”
“整个内阁都知道。”
苍浩又问:“多少人知道你来了运河城?”
“我在清迈有一套房子,大约有十几个佣人,都是我最信任的手下,只有他们知道。平常我那里都是守卫森严,保镖带着很强二十四小时巡逻,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而且院子里有一条地道,直通旁边的城镇,只要我进去,就没人知道我又走了……”顿了一下,差瓦立补充道:“我这次行程绝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