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自从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后,我从來沒有想过她会再次來到这个地方......
她若无其事的摘掉口罩,又放下连体帽,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头发对我说道:“原來你会弹吉他,歌也唱的不错…”
我点了点头,抑制住自己那有些紧张的情绪向她问道:“你怎么來这里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回道:“今天空气好,所以想出來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不过,这周围的环境好像被改造过了,我记得这个河段从前是沒有这个健身广场的。”
不知道为什么,试探出简薇的记忆依然缺失后,我心中竟然感到有些轻松,我终于对她说道:“这个健身广场是今年上半年建设的,自从有了这个广场后,來这里散步锻炼的人就变多了,以前还是蛮冷清的…”
“呵呵.....”简薇笑了笑,继而转身伏在河边的护栏上,她眺望着那并沒有改造过的对岸,那边依然是高楼林立,充满了现代化都市的气息。
我将吉他收进了琴盒里,背在自己身上,然后站在了她的身边,迎接着从河对岸吹來的微风,在我的记忆中,似乎苏州的冬天从來沒有这么温柔过。
“昭阳,你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我想了想,回道:“喜欢一个人,有时候连等待他或她,都是一种幸福…”
她终于转头看着我,我却无法与她对视,只是看着眼前这片我和简薇曾跳下去过的河面,那时候,我跳下去救的是那把她送给我的吉他,她救的却是我的性命,而此时,河面好似平静到不曾经历过这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我点上了一支烟,简薇又戴上了口罩,她讨厌从我这里弥散开來的烟味,于是这个话題也就这么终止了,我们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并不因为这种沉默而不适,因为在简薇的眼中,我顶多算一个被陌生人强一些的朋友,而我们的过去,对现在的她而言也只是一场在不经意间忘记的梦境,所以我们都沒有必要像曾经那样带着沉重的负担去面对彼此。
片刻之后,简薇沒有与我说一声告别的话,便沿着河堤上的路往她回去的方向走去,大约快要看不见她的身影时,河岸上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來,然后莫子石便打开了车门,他从上面的马路上走到了河堤边的小路上,匆匆追赶着简薇的脚步......
他们在拉扯中越走越远,最后好像牵了手,又好像沒牵......我离他们实在太远了,沒有办法看得真切…
好像在恍惚间做了一场梦,我的这个上午就这么结束了…......
......
下午,我又去了南京的那条莫愁路,我想去看看自己在“莫愁咖啡店”养的那只耳朵很小的猫,我为什么要养这只猫呢?
只是因为猫贩子对我说,这个品种的猫完全长大需要两年左右,我一心动就买下來了,我计算着,等这只猫停止生长,米彩也就该回來了,而用这种比对的方式去等待,时间便不会那么难熬,这是我在米彩离开后的一年中总结出來的经验。
我在午后温柔的阳光下推开了“莫愁咖啡店”的门,开口便喊道:“小刀(我给猫起的名字),小刀,你哥來了,还不赶紧出來接驾。”
随即,一只大约筷子长的灰色小猫缩在吧台下面的角落里“喵”了两声,我走过去将它抱了起來,抱怨道:“你对得起我给你起了一个这么硬汉的名字吗?上次來,你他妈躲在花盆旁边撒尿,这一次缩在吧台下面发抖......你就不能用一种勇敢的方式欢迎你哥的到來吗?”
服务员们被我逗乐,纷纷捂着嘴笑,而我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将小刀抱在怀里实实在在的看了好几遍,它长的果然很缓慢,根本沒有发现它在这段时间有长大的迹象,于是充满沮丧的将它又放回到吧台的下面继续抖着......
这个下午,我待在“莫愁咖啡店”里一直沒有闲着,我用闲置的木头做了几个简约风格的花架,我已经计划好,等明年的春天到來时,要将后面那个小院子里种满各种花儿。
冬天的黄昏在四点左右就已经到來,我在忙碌过后,抱着小刀,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享受着一杯咖啡的时光,而待会儿我就将回苏州了,可心里却舍不得这间咖啡店里的一切,尤其是那一扇彩虹形状的窗户,还有在这里体会到的无忧无虑,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不被世俗的名利所拖累,真希望就这么待在这间莫愁咖啡店里,好像做了一场梦般的等待米彩归來。
在喝咖啡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一条关于乐瑶的娱乐新闻,她的经纪人带她发表了一份声明,从即日起她将随她的父亲姓肖,更名为肖瑶,以后,她和曹今非如果有两个孩子,一个随她姓肖,另一个自然是跟曹今非姓曹......
这份声明发表之后,顿时引起了大众的热议,他们都在猜测,乐瑶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何她会在中途跟随自己的母亲姓,而现在又随父姓?......但是,这种讨论在我们这些知情人看來完全沒有意义,如果不是乐瑶过于坚持,早在几年前她就该随她的父亲姓了,这样又何苦漂泊到苏州,过了那充满辛苦的几年,我仍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她,真的只是一个时常沒有活儿可接的小模特…
就在我准备锁起手机屏幕时,又在无意中看到了另一条花边新闻,而主角竟然是向來做事谨慎保守的方圆,新闻里爆料,他和一名重庆籍的女明星疑似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有人曾在澳门的某个豪华酒店看到两人举止亲密的一起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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