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到楼下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守在楼下的陈子文的父母拦住了。
“思雨!”陈子文的父亲叫了一声,脸上还带着古怪的谄媚的笑容。孟思雨瞟了一眼,看见陈子文的母亲手上还抱着陈子文的骨灰盒。陈子文的照片在骨灰盒上,他的这张照片拍的很好,更显出他的英俊和儒雅。
“有什么事吗?”孟思雨冷淡地说。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一对见利忘义的老人。
“思雨,我们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你给我们一点儿吧。”陈子文的母亲泪眼汪汪地说,说着,还瞟了一眼手上的骨灰盒。
孟思雨说:“我和你们没有关系,车票并不贵,我想你们既然能来,一定就能回去。”孟思雨说着,同时注意到陈子文父亲手上的一个大蛇皮袋,看样子,是去花大姐收拾东西了,并且听说了夜墨寒还了花大姐他们的债务。
花大姐一定说了夜墨寒是个怎样出手阔绰的老板,因此,陈子文父母想要借此敲一笔竹杠。
“思雨,你和子文之前也算是夫妻一场,你还……”陈子文的父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夜墨寒的眼色,想要借着欲说还休的样子,威胁孟思雨。他心里以为,孟思雨一定会害怕自己说出她和陈子文曾经的亲密关系。
“你还怀过子文的孩子,子文在的时候,没有少护着你,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子文的?现在倒好,子文死了,你就一走了之!”
说到陈子文的死,孟思雨真是又气又悲,她眼里饱含着泪水,说:“一走了之的是谁?不是你们吗?不是陈子武吗?还有,若不是陈子武利益熏心,被栓子骗了,子文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孟思雨,你真是太没有良心了,子文尸骨未寒,你就要和别的男人走,你真是仗着色相,到处放荡,到处勾引男人呢。我告诉你,子文的墓地还没有买呢?这笔钱你要不要出?子文生前怎么对你的,你这样对他?”
陈子文的父亲刚把话语气势汹汹地骂出口的时候,脸上就“啪”的一声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谁再敢污蔑我的女人,我就让他好看!”夜墨寒轻轻拍了拍手掌,好像要把刚才触碰到陈子文父亲的脸所沾染的污秽扫掉似的。
夜墨寒这一掌的力道很大,差点把陈子文的父亲打了一个踉跄。他父亲的半边脸一下子就红肿起来了。
陈子文的父亲只知道夜墨寒是个有钱的男人,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并不像个什么狠角色,因此,拿出他惯用的伎俩,摊手摊脚往地上一躺,在地上撒泼翻滚着哭喊道:“有钱人仗势欺人啦,有钱人打老人啦,倚强凌弱啦。”
看不出这农村老头儿,成语倒是懂得不少。
陈子文的母亲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陈子文的骨灰盒哭喊着说:“哎呀,子文啊,你好命苦啊,你一走,这女人就跟了别人跑了,还打了你爹啦。子文,你命苦啊。”
边哭喊着,她还一边使劲醒鼻涕,把鼻涕往地上甩,搞得自己真的是在悲伤痛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