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都能看得起私立,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常说,哪一行混好了都可以为钱,唯独我们这行,希望我们能少一点儿自私,多想一想病患。”
任丽娜闻言,唇角扯起一抹淡笑:“我也很尊重医生这个职业,但除去你们职业的特殊性不说,我觉得高薪高位就是有能者居之,你们这么努力又这么优秀,凭什么要比别人拿得少?这才是不公平。”
宋喜没想到有一天,她跟任丽娜不仅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说说话,甚至可以聊到工作,任丽娜的很多观点也是乔治笙先前跟她说过的,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顺应时代,顺理成章。
这个时代的规则本就是有能力的人掌握更多的资源和财富,那些成天呼吁不公的,往往是不能靠自身能力解决的。
乔治笙说:“如果一件事情的决定不是靠理智,而是靠同情心,那八成这个选择就是错误的。”
大多数时候,宋喜觉着自己还挺理智的,可每当看见医院里形形色色的苦难和病痛,她还是忍不住会心软,乔治笙连带花园的别墅都许了,她却仍在迟疑。
任丽娜留宋喜在这边吃晚饭,宋喜接到乔治笙电话的时候,说她在乔家,他还一顿,随后说这就回来。
任丽娜暗道,这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什么?平常乔治笙也不总回来,她倒是托了宋喜的福,又能见一见那个大忙人儿子。
乔治笙回家后,看到宋喜和任丽娜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那就是一直在聊天。
任丽娜看到乔治笙就忍不住满眼含笑,拉着他过来坐,宋喜说:“我今天谁也没告诉,突然来的,没想到阿姨这边有客人,还把客人挤走了。”
按照宋喜的思路,乔治笙下一句话会问任丽娜,谁来了,结果乔治笙偏不走寻常路,接了句:“戒指都戴了,还叫阿姨?”
宋喜下意识的看了眼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只有一个王冠,上面嵌着一枚红钻石,很简单,也精致。
乔治笙送她的戒指可以拆开戴,宋喜平日里出门怕太显眼,所以就把黑钻石留在家里,只戴上面那颗红钻。
任丽娜闻言,这会儿才注意到宋喜的手,乔治笙说:“改口吧。”
特别突然,宋喜有些紧张,任丽娜也有些懵,唯独乔治笙看似平静的面孔下,眼底飘着一抹促狭。
数秒的停顿,还是乔治笙率先打破沉默,他对任丽娜道:“宋喜要改口管你叫妈,你是不是得准备点儿改口礼?”
任丽娜终于回神儿,下意识的说:“你早提醒我啊,我连红包都没准备。”
宋喜说:“阿姨,您别听他的。”
乔治笙看向她:“叫什么?”
宋喜脸都憋红了,偷着瞪他,任丽娜看向宋喜,出声道:“你先改口,红包和礼物我欠着,明天给你补上。”
宋喜闻言脸色更红,小声嘀咕着不是。
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宋喜被架起来,硬是喊了声:“妈…”
话音落下,乔治笙当场笑了,那模样简直比自己找了儿媳妇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