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是她，还是我

    凌晨的公路车流不算少，越是靠近纽约，越是能感觉到这座城市的繁华，这像是一座不夜城，纸醉金迷，声色犬马，连一百公里外的公路都能感觉到这份繁华的热闹。

    夜初看着窗外，又经过了小镇，她的梦渐渐的越来越清晰了，终于看清楚了一个人的脸，那张脸于她亲切又可怖，曾经用温柔的手抚摸梦里的小姑娘，又用温柔的笑容迎接着梦里的小姑娘，最终却残忍的一棍子把她打进了火海里。

    闭上眼前是一张陌生的，泪流满面的脸，她伸出手去呼唤，她却狠心地转过身，不予理会。梦里的小圆脸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她的梦里，她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小城堡内的人就像机器人似的，不言不语，行事作风像是一套流水线似的。

    她饿了，给她吃，她冷了，给她添衣服，她渴了，给她喝东西，没有人关心她开不开心，没有人关心她孤不孤单，也没有人陪她玩，所有人都害怕她，避开她。

    他们把她当成了避不可及的怪物，又领着她的工资，不得已小心翼翼地照顾她，每一个人脸上的微笑都言不由衷像是纸糊似的，她渐渐变得敏感，叛逆，从一名胆小无助的淑女，变成了焦躁粗暴的太妹。

    她动不动就开始耍脾气，摔盘子，动手打人，脾气古怪而刁钻，闹得安静的小城堡鸡犬不宁，她甚至享受地看着她们面露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算挨了打也要守规矩地喊她一声小姐，伺候她吃喝，她闹得鸡飞狗跳，仆人一个走了，又来一个，终于她等来了她的妈妈。

    脾气古怪暴力的小姑娘一秒变脸，变成了乖宝宝，妈妈在小城堡陪了她几天，并招来了一对母女，女孩和她年龄相仿，妈妈说，Emma，她是你小时候的乳娘，因为结婚生子而离开巴黎，婚姻不幸，丈夫背叛，她无处可去，你可愿意让她继续照顾你啊。

    小圆脸好奇地看着身段妖娆，面貌秀丽的乳娘，年龄和她妈咪差不多大，身上有一股很浓烈的香味，她打了一个喷嚏，妈咪让乳娘先去休息，她十分机灵地洗了澡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那股浓烈的没有了，脸上浓烈的妆容也没有了，看起来慈眉善目。

    妈咪说，有乳娘照顾，她也就有玩伴了。

    小姑娘太孤单了，小同伴的出现像是一束光，她在黑暗和孤单中蹒跚而行，早就精疲力尽，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一束光，激动地点头答应，从此，她有了玩伴，有了姐妹。

    她的小姐妹非常胆小，害羞，比她更敏感，她虽小黛丝几个月，却俨然成了她的大姐姐，妈咪也不在把她圈在小城堡里，允许她出去玩耍，她带着小姐妹很快就在附近混熟了，成了小公园里的孩子王，附近街区的孩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她可以横着走。

    在梦里，她笑得很灿烂，在小草坪上欢快地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