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懒着见明茴芸呢。
没有拒绝那是看燕君离的面子。
“云姐姐,你回来了。”阮烟罗才一走进院子,正坐在厅里品茶等她的明茴芸就迎了出来。
“怎么这么早?”阮烟罗淡淡的,神情也是蔫蔫的,就是一付不想搭理明茴芸的样子。
这小姑娘蛮聪明的,她一定能看出来的,阮烟罗就想早点打发了明茴芸,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才不要理会她呢。
“阿离去上早朝了,我送走了他,一个人无聊,就想过来看看姐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呢。”明茴芸笑眯眯的,还很亲络的感觉。
仿佛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她对她的疏离似的。
“坐吧。”阮烟罗还是淡淡的,指着茶桌说到,人也坐到了之前明茴芸品茶时的位置的对面。
就是不想紧挨着明茴芸,相对而坐,有距离才好。
明茴芸坐了下去,等了一会不见阮烟罗再有下文,便道:“云姐姐,我听阿离说了,这一次墨王爷一直在支持他,可能今天早朝就定下太子的人选了。”
“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阮烟罗懒懒的,从燕寒墨告诉她他不想做储君之后,她对于这些政治上的问题,一点兴趣都没有。
“云姐姐,要是阿离真的能成为太子爷,那这次真的是你和墨王爷的功劳呢,阿离是个内敛的人,心里知道感恩,却从来不懂得去表达,我要替阿离哥哥谢谢你和王爷。”明茴芸感激的道。
“不必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君离做太子,总比其它的皇子来得好些,我相信他的人品和能力,他不会让我和王爷失望的。”这话,阮烟罗绝对是真心话。
君离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歉然的存在。
嫁给了燕寒墨,也注定了她这辈子对君离都只剩一声报歉了。
只为,她只有一个人。
“虽然于你们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君离来说却是一种成全,其实王爷也很有实力呢,如果他要争取的话,阿离的声望真的比不上他。”明茴芸由衷的说到。
“那是因为君离从前没有机会上战场,如果给他机会,他也可以立下赫赫的战功的。”她相信如果给燕寒墨和燕君离一样的人生阅历,燕君离做的不会比燕寒墨差多少。
只不过,他年经些,经历的事情少些罢了。
假以时日,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当然,前提是要去一去他身上的那种凛然的正气。
有时候,适当的圆滑也是很重要的。
“母后也这样说呢。”明茴芸下意识的说到,可是说完,小脸就变了,小心翼翼的看阮烟罗,“云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阮烟罗抿了一口茶,享受着茶的醇香,“没有错,于君离来说,那是他母后,他母后这样夸奖他很正常,而既然是他的母后,那也是你的母后。”
明茴芸观察了一下阮烟罗,发现她表情很平静,并没有恼火的意思,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阿离就说你人来,从来不会小心眼小肚鸡肠,这话果然不错。”
阮烟罗笑,听着一个九岁的孩子对她说这些大道理,如果是在现代,她一定觉得很可笑,可是在这个时代,越是年纪小越是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
燕寒墨就是一个例了,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了。
而明茴芸,上次算计她的那一次,也是做的滴水不露。
可她阮烟罗从来都不是好胡弄的人。
“呵呵,多谢夸奖。”
“云姐姐,我这可不是夸奖,是实话实说。”明茴芸稍稍的有点尴尬的感觉,小心的看着阮烟罗。
阮烟罗还是笑,淡淡的道:“其实君离真看错我了,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又小心眼又小肚鸡肠,特别爱记仇呢。”
尤其记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算计她的那一次。
明明是她成全了明茴芸和君离,可明茴芸却恩将仇报的陷害她,可以说是一个根本没有原则的人。
阮烟罗最后一个字说完,明茴芸的脸色就变了。
又或者,是她心虚了吧。
只为,阮烟罗说她爱记仇。
而曾经她就做过让阮烟罗记仇的事情。
明茴芸一手绞着衣角,一手轻晃着手里的茶杯,头微微低着看着茶杯里不住泛起的涟漪,心,越来越虚了。
想了又想,才道:“云姐姐,那时的事真的是我错了,对不起,求你千万不要因为那件事而疏远我。”
“呵呵,不过。”只是,也不会再亲近了。
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在。
这不止是歌词,而是真理。
错过了,便再也回不到如初那般的美好了。
她阮烟罗不会与那种算计恩人的人做朋友,因为,那样的人,已经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