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剑影在她前面交织出一面影墙,将那些汗毛全挡在了外面。紧接着,云草双手于胸前结印,慢慢的朝老妪走去。只见她每踏出一步,身前就会多一朵由霞火凝成的五瓣彩花。等彩花围着她绕了一圈后,她的双手再次动了起来,就见着那些火花的花瓣纷纷散开,一瓣瓣的叠在一起,变成了一朵巨大的火莲,停于老妪的头顶。老妪显是极怕火,一个扭身钻进了小铜壶里。却说那火莲,忽的散开,将准备逃走的小铜壶围了起来。只那小铜壶显然并不是凡物,众是在天火的焚烧下,也就顶上的盖子抖了两抖。
“果然不是凡物,只如今逃命要紧。”云草看了眼火光中的小铜壶后正准备离开。谁知周身的灵力忽的凝滞,一股强大威压从身后传了过来。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村坐坐。”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云草听了,艰难的转过头,只见身后的高树上站着一个浑身拢在黑袍里的人。不,他身上的气息不属于人,该是游林说的歧木之鬼。
“朝木,快救救婆婆。”老妪的声音从小铜壶里传了出来。
朝木手一挥,一串树藤从他的手心里飞出,犹如一截绳子一般,串在铜壶的壶柄上,将小铜壶捞了出来,老妪也推开壶盖跳了出来。
“朝木,那老鬼可是解决了。”老妪扯了扯身上破败的衣服方问。
“嗯。我今日吃饱了,这个留着明日再吃。”朝木说着,手一扬,那串黑色的树藤就将云草绑了个牢。
“也好,我们先回村吧,也不知敖犬捉到那只吞天兽幼崽没有。”老妪接过朝木递过来的树藤,捡起地上掉落的灯笼,就慢吞吞的往前走,全没了刚才打架时的灵活劲。
却说云草为何不抵抗,实在是因为她与朝木的实力差了不止一分两分。朝木光凭威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这就是绝对的实力。且那缠在身上的黑木藤,犹如那捆仙绳一般,将她浑身的灵力都禁锢住了,也只能跟着老妪往村中走。
才走到村口,河里忽的跑出来一头凶兽来。这凶兽龙头虎身,眼睛跟灯笼一般,尾巴上的毛发如尖刺一般根根立着,正是传说中的凶兽猰貐。猰貐一出来就往云草这边冲来,张大嘴想将一口云草吞了。朝木和老妪也不拦着,甚至还露出了点点笑意。
就在那张血腥大嘴咬过来的时候,云草祭出了血月弓。金色的简矢直直的戳向了猰貐的两只大眼。
“嗷呜......”猰貐一只眼睛被射中,痛的躲到了朝木身后。
“你是月隐大天尊什么人?”老妪在一边激动的道。
云草还未回答,两片细叶就无声的割破她的眼皮,刺入了她的眼珠中。好在有小绿在,一股凉意很快就在她眼中蔓延。只眼前的黑暗让她担忧不已,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了条缝,却是半点光都未见着。她这是瞎了眼么?她想。
“朝木,可否留她一命,算婆婆求你了。”见着云草眼角的血渍,老妪才知道朝木动手了。
“罢了,婆婆你难得求我一回,这人就让给你吧,是死是活都随你。”朝木说着带着那只猰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