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是家庭生意。但并不是宫南山所独有,她叔叔和姑姑也是股东。
“你说的就是于立飞吧?”宫南山已经听说过了于立飞。当宫静懿告诉他,买了两千万的毛料,并且还付给别人六百万的报酬之后,他就开始调查于立飞其人。
只是宫氏珠宝在潭州并没有什么人脉,唯一熟悉的只有莫镇军。可莫镇军对于立飞的很多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在莫镇军没失踪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于立飞还是潭州市博物馆的保安。所以宫南山得到的信息也是很有限,只知道于立飞是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
对于这种不知根知底的人,宫南山更是担忧。两千六百万对宫氏珠宝不算什么,可是因为宫静懿胡乱花钱,让宫南天和宫南美拿到把柄。以后公司就不好管理了。你的女儿能不经公司同意,就擅自给别人六百万的报酬,他们是不是也能有样学样?
“是的。于立飞不怎么懂毛料,可是他却有着非常好的运气。他先是跟郭宇健赌石头,两人去同一家毛料店挑选毛料,以半小时为限,郭宇健先进去挑。我当时是裁判。郭宇健挑的毛料,虽然也赌涨,但他靠的是眼力。而于立飞在毛料店,只是随便看了看,凭感觉挑了一块,结果里面是块阳绿冰糯种!”宫静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肯定不会相信这一切。
郭宇健跟她都是珠宝公司出来的,两人刚见面的时候。交谈的主要话题就是毛料、翡翠、宝石。郭宇健在这方面还是可以的,至少从她看来,郭宇健并不算外行。而且郭宇健在挑毛料的时候,也显得很专业。可是郭宇健的专业能力再强,碰到于立飞纯赌运气的。只能败下阵来。
“我承诺于立飞的运气确实很好,但你也不能给他这么高的报酬吧?你会让你的叔叔和姑姑怎么想?”宫南山蹙了蹙眉头,对宫静懿的说话很是不以为然。
“嗲地,莫叔叔已经开了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可是于立飞并没有动心。如果我不开到百分之三十,他未必会帮咱们挑选毛料呢。”宫静懿不满的说。
“你怎么就知道他挑的毛料就一定能赌涨?如果赌垮了呢?而且莫镇军给的承诺,是赌涨的毛料才给百分之二十的报酬。你给于立飞的承诺,却是所有毛料价格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如果他当时把所有的毛料都让你买下来,咱们的损失会有多大?”宫南山问。
“难道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宫静懿委屈的说。
“我并不是怪你乱花钱,而是在此之前,没有跟我商量。你叔叔和姑姑都找过我,说起这件事,很是不满。”宫南山说道,宫静懿这次确实考虑不周,如果她能随便给陌生人几百万的报酬,那以后宫南天、宫南美他们,是不是也能有样学样?
“实在不行,这六百万就从我的分红里扣吧?”宫静懿淡淡的说道。
“你还是没有认清事情的性质,这不是谁出钱的问题,而是做事的程序。你在外面虽然也有临机处置之权,可是这件事你提前打个电话,又有什么关系呢?”宫南山说道。
“爸,你看这样好不好?这批毛料算我私人买的,如果赌涨,到时就以市场价卖给公司。如果赌垮,就算是我自己的!”宫静懿坚定的说。
“还有你自己花一千二百多万买的两块毛料呢?”宫南山问。
“我会跟二叔和姑姑沟通,如果他们觉得公司这批毛料买亏了,就算我的好了。”宫静懿坚定的说。
第二天上午,宫静懿刚回到宫氏珠宝公司,马上就被叫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等她到那里的时候,她叔叔宫南天和姑姑宫南美都已经到了。
“静懿,你带回来的两块石头,公司已经收到了,我已经让孙国举去解石,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宫南天见到宫静懿的时候,很是热情的说。他是宫南山的亲弟弟,负责宫氏珠宝的销售。
“二叔,这块毛料是我私自买下的,如果公司觉得买亏了,我可以自己出钱的。”宫静懿说道。
“这是你自己从赌石大会上买的毛料,当然可以代表公司了。”宫南美笑着说,能参加赌石大会的毛料,应该都是不错的,她自然不会让宫静懿有这样的财机会。
“是啊,既然已经开始解石,你自己买的毛料,当然算在公司的头上了。”宫南天笑眯眯的说。
“那好吧。”宫静懿点了点头,宫南天跟宫南美都强调“你自己”,也就是说,他们也只认同自己购买的毛料。
孙国举是宫氏珠宝的玉石专家,她看毛料的方法,当初都是孙国举传授的。她在赌石大会上,一共买了两块毛料,一共花了一千二百多万。这是她凭自己的眼力和实力拍下来的,她相信应该会赌涨。
能参加赌石大会的毛料,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偶尔有那么一二块不那么如意,也是考验大家的眼力。比如说赌石大会上,被于立飞拍下的十三号毛料,如果没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拍出高价,甚至是天价。
但是宫静懿这次拍回来的两块毛料,切开之后,一块是冰糯种,正绿。另外一块却是干青种,种干水不足,而且里面还有棉,算是赌垮了。整个赌石大会只有两块会赌垮的料子,其中卫博星拍走了那块最贵的十四号,剩下的就是宫静懿的这块了。
“静懿,你的眼力有退步啊。”宫南天见有一块赌垮,佯装关切的说。
“一块涨一块垮,也不算吃亏。”孙国举呵呵笑道,宫静懿也算是他半个弟子,赌垮了料子,他脸上也无光。再说了,赌垮料子,实在寻常得很。
宫静懿却沉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