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盹,江年华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车子竟然已经停在了自家院中,而身畔已经空了,一惊,她就整个清醒了大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就去解安全带,然后三两下地就冲了下来急切地往屋内走,视线不经意间一转,就捕捉到了一边不远处站立的颀长身影,此时听到摔门声的某人也近乎同时回头,手中还夹着烟。
视线碰撞的瞬间,江年华也刹住了步子,因为焦急她的气息有些喘,可因为看到了某人,她失控的心跳似乎瞬间又被抚平了不少:
他没有离开啊!
看他的样子似乎应该是等她有一段时间了吧?
为什么不叫醒她呢?
她怎么睡地这么死连到家都没察觉?
思忖间,池赫却已经熄灭烟头走了过来,只是看了她一眼,步子似乎停了一下、又似乎根本没有停径自往屋内走去,怔了怔,江年华也快步追了上去,心情有些微微的复杂:
两个人果然也不一样了!
他这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跟着池赫回了房间,两个人似乎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视线逡巡了一周,池赫的心情就更是复杂了,其实他是个很注重家庭的人,因为很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忙,继母再贤惠也毕竟不是亲生,但他的家庭观念却并没有因为这些缺失而少半分,反而因为这些经历、对妹妹的照顾让他更珍惜亲人,再加上后来继母那件事更让他感触颇深,因此,对婚姻对家庭他并不全然信任、却又无比渴望渴望跟谨慎,这般长时间的不能进家门对他来说其实是件挺痛苦的事情,最近,他过地并不好!
这一刻,看着干净、温馨又充满了回忆的房间,到处带着她的手笔,那么熟悉又陌生,一时间池赫竟然也有些百感交集,实现不经意间一扫,他就捕捉到了一边角落里又被重新包裹封好的画板之上,面色沉了沉,脱了西装,他直接走向了一边的沙发。
关上房门,江年华转身,看到地就是这样的一幕,第一个窜入她脑海中的画面便是两人同居之初,他一直睡沙发的画面,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勒住了,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简直是猫一般没有半点声音地挪着步伐,江年华绕过茶几的位置在偏远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是正好可以面对他半斜的位置。
半天,池赫是一直闭着眸子的,但他却无比清楚地能感知到她的动作跟位置。
许久房间里还是一片死寂的静默,江年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没敢主动出声,真没想到有一天,两人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对她来说却成了最近的。
无穷的心理压力压地江年华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无比的窒息,整个人像是游走在岌岌可危的钢丝绳上,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眸色轻捶,江年华不自觉地就又摩挲起了手上的戒指,这是她这几天养成的习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得到稍许的平静。
缓缓地睁开眼,池赫自然也没忽略她这个小动作:“没话说吗?”
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人家还知道站着反省,她却一动不动傻坐着,想当化石?
“呃?”
掐的自己的手生疼,江年华的脑子却懵成了一团浆糊,简直是一团乱地无从抓起:她该说什么?
眸子瞠地大大地,一阵她竟急得额头都明显冒出了汗珠:这是他给她的机会!机会!
翻了个白眼,池赫就知道她脑袋是空的:蠢死算了!
“你跟他过去、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总感觉两个人的情况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说不清为什么,池赫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两个人的思绪仿佛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就像今晚,她的反应太激动了,而那个严谨微……似乎每个情绪都能把握到恰到好处,从最初的义愤填膺到最后的无奈包容,看似合情合理,却转变太突兀了,他对她的情愫若真如他所言地能那么坦然、伟大到只求她好,他难道会不知道怎么做才对她更好?若不是那么纯粹那今晚的这一切倒是可以顺理成章了,可对一个明显名花有主、还一再拒绝他的已婚女人如此纠缠不休该是情根深种才是,那他的反应未免控制地太好了!
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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