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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抖得几乎抓不住自己的外套。
“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吴妈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到程旖柔怪异的模样,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少夫人?少夫人?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旖柔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侧过头对吴妈虚弱一笑,“我没事……吴妈,你能帮我喊阿泽下来吗?我有事找他。”
“好,我马上去喊泽少。”吴妈不敢犹豫,急忙喊来一名佣人,让她赶紧去把顾泽带下来,自己则是跑去厨房,准备给程旖柔倒杯热水暖暖胃。
结果就在这时候,程旖柔的手机突然又响了。
她抓起来一看,居然是杨阿婆的号码,顿时松了一口气,“外婆,你现在在哪里?我听舅舅说……”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哎呀,不错嘛,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个老太婆啊。”
对方明显用了变声器,压根就听不出来到底是男是女,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程旖柔心里咯噔一跳,几乎很快就明白过来,不管自家外婆是否在对方手里,他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是谁?我外婆呢?”紧张过度,她反倒突然冷静下来了,“是你们把她带走的?”
“带走一个老太婆还不容易?我们都不用怎么动手,只要告诉她,她唯一的女儿在我们手里,她就乖乖地避开所有人跟我们走了,你说是不是很听话?”对方桀桀笑着,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程旖柔指尖用力,指关节因为抓着手机外壳而微微发白。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婆落入了对方手里,说不定连杨素娥也在——对方明显就是想拿两人逼她就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地址我已经发到你手机里了,按我的要求去做,你一个人来,不准报警,也不准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你的丈夫。”对方阴深深地说道,“我的人就盯着你们,如果让我发现在你之后有任何人偷偷摸过来想要救人,我就先把她们两个都杀了!”
程旖柔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在针对她,但是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到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我外婆在你手上我就信你了?”她握紧双手,垂着眼努力想着办法,“我要听我外婆说话,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那边沉默了下,随后有脚步声响起。
再然后,便是杨阿婆惊恐但又努力想要装平静的声音,“囡囡,别听他的,外婆没事,你别过——唔唔唔!”
剩下的话就全都听不见了,程旖柔急得直起腰,“外婆——”
“行了,现在听到了,你该相信了吧?”
“我——”
程旖柔刚想开口,楼上顾泽也正好跑了过来,“嫂子,你找我?”
声音有点大,电话对面沉默了下,随后就是一声恶狠狠的警告,“记住,谁也不准说,否则你就等着替那两个老女人收尸吧!”
话说完,对方立刻便挂断了电话。
“等等!”
程旖柔脸色一变,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只觉得浑身冰冷。
再打过去,那边却已经提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