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下去,沈钱倒是不哭了,就是皱着一张脸,又摊开双手,无比真诚地望着张龙道:“龙师兄,我,我就那一根,已经扔了,都踩成那样了,要不,你将就将就?”
张龙咧嘴,饶有兴致地一笑,也是头一次见这种硬骨头啊。
“别跟我扯犊子,赶紧拿出来!”轻吸一口气,张龙加重了嗓音。
“真的没有了龙师兄,我,我就那一根,这玩意儿不好弄啊……”沈钱依然死性不改。
“烟盒在他怀里呢。”识海里,死至贱提醒张龙。
“呵呵,”张龙邪笑,抬手指了指沈钱的怀里道:“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
沈钱长大了嘴巴,直直地盯着张龙的眼睛,满眼的惊骇道:“龙,龙师兄,您这眼睛,还能透视?”
张龙不理会,只勾了勾手指头。
沈钱的脸一下子颓然下去,无比不舍地将怀里一个烟盒拿了出来,然后颤颤巍巍地抽出一根递给了张龙。
“哆嗦什么,全他妈拿过来!”眼睛一瞪,张龙直接连烟盒也抢了过来,又喝斥道:“火呢?”
沈钱乖乖地掏出一打火机为张龙点燃。
“呼……啊……”深吸一口,又吐出浓浓的烟雾,张龙舒爽地大叫,然后斜眼上下打量沈钱,邪笑道:“还有没有了?”
闻言,沈钱的身形顿时一颤,赶紧连连摇手,脑袋也是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万分真诚道:“龙师兄,真的没有了,真的啊,我就那一包,我这个从来不说谎的……”
可惜,他的话音未落,张龙就抬起一根手指,绕着指了指沈钱的后背。
于是乎,沈钱再度呆滞,如同眼前的张龙真的可以透视一般。
张龙并未使用续命神针那种半透视功能,之所以能发现沈钱身上藏的烟,都是死至贱帮忙扫描出来的。
一种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沈钱第一次有一种蝼蚁面对天神的无力感,感觉自己在张龙面前就是透明的,一切阴谋都无所遁形。
他耷拉下了脑袋,又是万分不情愿地将藏在后背衣服里的烟盒拿了出来,还是一整盒呢。
“行了,剩下你裤裆拿包就你自己留着吧,我先去里面看看,整理好你的衣服就赶紧进来,整理的好点,别让人以为老子在搞基!”接过烟盒,张龙使劲儿吸了几口香烟,扔了烟头,又指着沈钱由于拿烟而搞的凌乱的衣服道,话毕,便转身往那石屋去了。
沈钱就呆立在星空之下,想着自己藏在裤裆里的最后一包烟泪流满面,满心被糟蹋了一般的委屈。
“他不是人啊……他他妈还会透视啊……呜呜……老天不公平啊……”望着星空他又哭了,那哭声百转千回,肛肠寸断啊。
哭着哭着,他又蹲在地上,抬手将之前被自己踩扁的半支烟拿起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片烟雾,嘟嘟囔囔地哭道:“人家容易吗,费了多大劲才从外门师兄那里弄来的香烟,这下好了,倒便宜他个怪胎了……呜呜……”
哭几下,吸几口,再甩一把鼻涕,那幸酸,当真是见者动容,问这落泪呀。直到那红色的烟头烧到了过滤嘴发出嗤嗤的声响,沈钱这才放弃了这一通悲愁,起身往房间里去了,生怕再晚些,就又要挨揍了。
石屋里没有灯,即便是趁着外面的星空,也是乌黑一片,只有墙壁上的血色骷髅较为清晰,如血海流淌一样,极为的恐怖。
一众年轻人都已经睡着了,也只有那沈钱在外面偷偷抽烟。
不过,以张龙的极端目力,这点黑暗与他半分影响都没有。
“嗨嗨嗨!啪啪啪!”目光扫视一圈儿,张龙边用脚踏着面前一张石床,一般放声喝斥。
顿时,全场哗然,所有入睡的年轻人还以为又要半夜起来吐纳天地之气,根本都不去看张龙,便一个个哗啦啦地从床上跳起来,一阵旋风般的躁动之后就将一身黑袍穿戴整齐,而就在众人准备出门之时,看到了立在门口的张龙。
昏暗的房间,只有这门口有着一片温柔如水的光华,张龙一身红袍之上又有着遍布的金线绣着的骷髅,在这一片光华下,闪闪烁烁就更加明亮了。
“龙,龙师兄?”
“见过龙师兄!”
愣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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