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悦吓了一跳,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事情华子建一定不会放过,但绝没有想到华子建能在会议上这样宣布,这无疑对华子建来说就没有了退路,同样的,对自己来说,也没有了退路。
纪悦有点慌乱起来:“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啊,华子建是个疯子?”
“他确实是个疯子,但你也不要害怕,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镇定起来,不要自乱阵脚。”杨喻义平静的说。
纪悦想了想,感到杨喻义的话有点不对,她就看着杨喻义:“你什么意思?不会让我一个人对付华子建吧?我可没有那个能耐,至少你也要站出来。”
杨喻义摇摇头说:“这次,我恐怕不好帮你,下一步华子建会动用工商,税务等只能部门对公司展开一次清查,我想,这也是他想要恐吓你的一个手段,你不用怕。”
纪悦差点跳了起来,她惊慌的说:“不会吧,要是那样的话,肯定会出来一堆问题的,你也知道,我们账目不是那么干净的,所以这事情你一定要阻止。”
杨喻义和了一口饮料,摇着手中的额杯子说:“我没有办法出面,我和你的事情感觉华子建有点怀疑了。”
“哪我怎么办?”
“这不是我们正在商量吗?我今天这么急的告诉你,就是让你有个准备,一个是要把账目从新整理一下,在一个,我老婆那百分之30的股份要换个名字,嗯,换成你老公的名字。”
纪悦连连的摇头说:“这样恐怕来不及的,股权更换是比较麻烦的,再说了,你撤出去是不是以后不想帮我了。”
杨喻义哼了一声说:“什么话啊,我撤出去也是暂时的,我肯定会继续帮你,再说了,我在北江市也混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别人看来很麻烦的事情,对我一点都不麻烦,明天就让我老婆和你过去办过户手续,到时候我会打招呼的,时间可以往前推推,写到一年前。”
“这行吗?”纪悦还是有点担心。
杨喻义不屑的一笑,说:“放心吧,这点事情都摆不平那我算白混了,税务,工商方面我也会打招呼让他们拖上几天的,等你把账目和股权这些事情弄好之后,随便他华子建怎么查,你都不用害怕。”
纪悦怎么可能不害怕,同时,她真的有一点鄙夷起杨喻义了,在这紧要关头,他却准备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就让自己一个人独立抗拒华子建,抗拒整个北江市的权利机构,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的,华子建不是一般的领导,自己也是领教过的,他的克制和冷静让人想起来都害怕。
杨喻义也看到了纪悦脸上的惊慌,但杨喻义此刻是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先保自己,还有一层意思杨喻义没有好说,那就是自己在方圆公司没有了破绽,自己才能帮她纪悦说话,但自己能帮到什么程度,现在真还不清楚啊。
两人都沉默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而纪悦更是感到了一种凄凉,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感觉,想一想,自己真的何必呢?就像华子建那天晚上说的那样,自己其实本来应该过的很好的,也很有自尊的,可是为什么就躲不开这个名利二字呢。
好一会,纪悦才强打精神说:“那好吧,我明天就安排人把账目好好弄弄,但你至少要给我留出一定的时间,不然怕来不及。”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想办法拖延的,记着,转股的事情明天就办,等事情结束了,我在转回来。”
“好吧,我今天晚上回去和老公说说,让他明天配合一下?”
杨喻义眼中闪过一种炙热的光,说:“他去不去没关系的,晚上你就不回去了吧?”
纪悦当然是明白杨喻义是什么想法了,他每次约自己出来,最后都要疯狂的弄上一宿,今天自己是不能陪他了,自己心情太坏,麻烦一堆,哪有他这样的闲情逸致。
纪悦就用力的摇摇头说:“不行,今天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杨喻义有点不愉快起来,他瞪着纪悦说:“不要这样固执,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担心我不会在照顾你的生意,这一点你不应该怀疑的,要知道,公司也有我百分之30的股份,我怎么可能不继续关照,现在不过是遇到了一点难关而已。”
纪悦还是摇摇头说:“我真的提不起精神来,想起这一堆麻烦事情,我头都是蒙的,怎么有兴致陪你颠龙倒凤的弄。”
杨喻义叹口气说:“可是我今天很想,我们好些天没在一起了,好吗?答应我吧!”
纪悦就沉默了,说真的,她确实不想,可是在面对一个堂堂的市长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她到底还是很难抹下脸拒绝。
所有她只能同意了......
晚上,他们回到了一家很高档的宾馆,她的兴致并不高,没有怎么去配合他的激动。
“纪悦,今天你很不乖。”他停下来,凝视着她。
“我们以后不要这样吧?我越来越感到没有意思了。”纪悦有气无力的说。
杨喻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说:“那好吧,至少今天你应该好好的配合我。”
在静默几秒之后,纪悦闭上了眼睛。。。。。。
后来,杨喻义还是离开了,他带着满意的微笑摔门而去。
走前杨喻义说:“纪悦,和你做起来真不错,下次我们一定要更好的玩玩”。
杨喻义走后,纪悦双手抱着自己抖缩的身体,像是一个幼女在漆黑的夜色中遭遇到了侵犯一样,她不仅是遭受了身体的摧残,同时也刺痛了自己心灵的忧伤。
眼泪,在纪悦的脸上流下一道道痕迹,她突然像一头被触怒的狮子,发狂地在床上咆哮着,猛烈的撕扯着床单上的点点斑痕。顷刻间,屋子里一片狼籍,碎布片满天飞舞,她要向这不公平的世界抗争,这些,都不是她希望要的,她希望自己可以获得更有尊严一点。
纪悦抱头放声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就因为你有权。”
窗外的一缕微风,带来了一丝凄凉,纪悦觉得,似乎荒原就是自己的浮生,流离的漂泊,就是自己生存的意义。奔波在自己荒浮的的世界,像一个流浪汉,在自己苍凉的世界里乞讨,自己似乎每天都有别人不解的笑容,是的,自己每天都在笑,以至于自己忘记了笑的初衷,但每天自己仍旧有着漂泊不定的凄凉,有时在黎明,有时在黄昏,有时在夜晚。
在这个时刻的自己,比任何人清醒,心情却比任何人都荒凉。为了不在荒凉中沉沦,为了不在荒凉中成为一个别致的情绪疯子,每天彷徨在悼念与忏悔中,纪悦感到,自己应该来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但她始终没有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天亮了,明媚的阳光遮掩住了所有的罪恶和凄凉,每个人都像是酒后清醒一样,又回到了真实和现实的轨迹,那些伤感的人,痛苦的人,或者是惊恐的人,都在阳光下振作起来了,华子建呢?他也是一样的,当坐上了办公室那个高脚雕花靠背椅之后,他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返回到了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的威严上,他看着一封封可以左右很多人前途和生存的文件,他皱着眉批示着具有决定意义的文字,这一刻,他是手握重权,威风八面,一道道指令在华子建的签字后迅速的传遍了北江市的所有角落。
数不清的人在按照他的指示忙碌起来,但还是有意外,在华子建让文秘书长通知了工商,税务等几个只能部局的工作之后,已经几天了,他们的反应却是迟缓的。
文秘书长走进了华子建的办公室,带着一点情绪说:“华书记,我已经通知过工商,税务等部门了,让他们成立联合小组,对方圆房地产公司进行财务检查,但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他们却按兵不动,用各种借口拖延着。”
华子建闪动了一下如刀的浓眉,说:“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吗?过的真快啊。”
文秘书长读不懂华子建这个句话的意思,似乎华子建一点都没有动怒,显得如无其事一样。
“华书记,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几个局是在应付我们?”文秘书长不得不重申一下自己的看法。
华子建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坐吧,显然的,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吗?”
文秘书长犹豫的说:“应该是杨喻义在上次常委会后给他们打过招呼吧,让他们联合抵制我们的行动,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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