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良青带着嘲弄的表情,说:“还是华市长心胸宽广,这么多的打击都能接受,不错,不错。”
华子建就展开了反击了,他表现出一种再也不能忍受挑衅的样子,说:“我到没觉得什么打击,也许是冀书记你误会了,打给比方说吧,你肯定以为齐玉玲的事情是我接二连三的在遭受打击,但我一点都没有认为我受到了打击,反而我高兴的很,呵呵呵。”
冀良青一下就眯起了眼神,他突然的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愣了愣说:“我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玉玲再也不能做对我不利的事情了,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傻,会在这个时候提拔齐玉玲?”华子建说完,脸上的表情边的暧~昧起来了。
王稼祥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是啊,当时自己就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华子建怎么会出那种招数啊,明明知道注定的是一次失败,他还坚持要做,现在所有的疑惑都变得清晰了,原来那也是华子建的一次反击。
而冀良青就更明白事情的内涵了,他就有了一种被击倒,被抽去了骨髓的感觉,整个人一下空虚起来,他不由的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自己这些天来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很得意的一次妙作,自己干脆利索的在齐玉玲的事情上连续的对华子建展开了雷霆之怒,让华子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现在才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想法,自己是中了华子建的一个圈套,帮了华子建一个忙,华子建在谈笑间斩断了自己安插在市政府的一个眼线。
但为怎么自己当时就没有看出来,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反间计,就让自己像傻瓜一样的被利用,被耍弄,在自己得意地时候,华子建也一定是在开怀大笑吧。
冀良青抬头就看到了华子建那不屑的眼神,冀良青的自尊心被彻彻底底的摧毁了,他用带点颤抖的语调说:“你,你华子建太狠了。”
华子建不以为然的说:“我不过是在清理一下我身边的环境,因为我预感到会有人想要为难我,所以我肯定会反击,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说完,华子建就再也不去看冀良青一眼了,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对冀良青的心灵做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接下来,冀良青会痛苦,会气愤,最后会对自己展开更为严重的报复,不错,他一定会这样做的。
而自己最怕的也就是一个冷静的对手,因为一个开始疯狂的对手,是完全不足于惧怕的,因为他疯狂了,所以他会冒险,也会露出本来不该露出的破绽。
冀良青真的一下就萎靡了许多,这个华子建让他有了一种近似于见到魔鬼一样的恐惧,他的心机和机巧太让人震撼,自己实事求是的说,好像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但自己就这样让华子建击垮吗?这绝不能,自己不能就这样把新屏市多年经营的地盘拱手让人,丢弃了新屏市,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呢?
冀良青再也没有刚开始时候的咄咄逼人了,一个善用权谋的人,却就在自己最为擅长的领域让对方击溃,这是何等的悲伤啊。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窒息,他们四个人都不说话,都在细细的品味着华子建刚才的凌厉一击。
后来,冀良青的车开来了,冀良青谁都没有打招呼,他连华子建他们看都不看一眼,佝偻着身躯,低着头离开了别墅,王老爷子也是心情沉重的走在他的身后,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冀良青的悲哀王老爷子却能深深的体会到。
华子建也告辞离开了,在回市区的时候,王稼祥问华子建:“华市长,这样说齐玉玲让冀书记拉走了。”
“是的,萧博瀚的事情就是齐玉玲告密的,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萧博瀚的别墅吃饭的事情吗?就是那天,齐玉玲看到了萧博瀚手下人佩戴的枪支。”
王稼祥什么都不用问了,不过华子建在那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依然可以在面对齐玉玲的时候谈笑自如,这真的让王稼祥感到不可思议,他实在弄不懂,这个华子建到底心中到底有多少秘密。
这个时候,注定是有很多人不能好好休息,冀良青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直恍惚不定、惊恐不已,如今危机迫在眼前,事态刻不容缓,华子建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心思,这一点毫无疑问,从他对齐玉玲下手就可以感受到,他正在准备反击。
自己威风一世,得意半生,现在不得不面临一次危机了,以后的任何一步险招和臭棋,都会让自己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啊!
这么一想,冀良青的思绪就陷入一种无法言说的混乱状态之中,这种杂乱而繁复的心境,有惶惑、孤寂和惊恐,也有追悔、感惜和痛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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