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孙子的仇怎么算?!”
凌保国自然知道李成军和李鹏飞栽在谢兵身上,一死一废,此刻眯着眼装蒜,哼哼道:“那是他们技不如人,咎由自取!李疯子,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一个毛头小子斗有意思吗,赶紧让这群死人脸的混蛋滚蛋,大不了老子陪你多喝几杯,把那张太祖的字画送给你,这事就算了了,如何?”
“凌胖子,你少跟老子和稀泥!”
李鸿丰厉喝一声,高仰着马鞭,阴鸷的脸色一片通红,“蒙州的事,如果不是你和谢苍云插手,这小子早就废了!今天老子还真就跟你杠上了,再跟我胡搅蛮缠,老子连你一起毙!”
“卫兵,执行你们的任务!谁敢阻碍军务,就地枪毙!”
“妈了个巴子的,李疯子,你以为老子怕你?!”凌保国气急败坏,一脚踹翻了八仙桌,大声吼道:“你们军情处有尚方宝剑,我们国安部也不是软柿子,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拉下去,先抽八百鞭子!”
“你想闹大?来啊,小鬼子的司令部老子都敢炸,还怕你这个老混蛋!”
“去你奶奶个腿,屁大点事你吹一辈子?老子当年北大营打老毛子时候,你还撒尿和泥玩呢!”
军情处,国安部两方人马全都站了出来,但都是一脸为难郁闷,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现场一众权贵们也唏嘘感慨着,望着这两个老爷子隔空对骂,也满是手足无措。
“够了!”
吵闹了大半天,宴会主人苏拓疆率先高喝一声,不耐烦的说道:“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大庭广众,泼妇骂街。像什么样子。你们这样无休止的吵下去,到底这案子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鸿丰瞬间明悟,大骂道:“凌胖子,你故意拖延时间,给这小子找救星呢是不是?你耍老子?!”
凌保国叉着腰,硕大的啤酒肚像是弥勒佛一般一颤一颤的,笑的十分开心,“老子我就是耍你,你能怎么样?”
“老混蛋,老子撕裂你的嘴——”
“好了!”
眼看这两个老家伙又有打起来,苏拓疆冷喝一声,随后冷声吩咐道:“你们两个各退一步,祸,是他们年轻人招惹的,怎么解决,也是由他们年轻人解决。你们两个一把年纪了,就别参与了。”
“我同意!”凌保国拍拍手,一脸得意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朝谢兵吹胡子瞪眼的使着眼色,仿佛在说:小兔崽子,老子都帮你到这个份上,你要还搞不定就赶紧给老子滚蛋别丢人现眼。
谢兵讪笑一声,只能连连点头。
“阴险小人!”李鸿丰狠啐一口,随后却是对周围卫兵吩咐,“从现在开始,高泽平和李海瑶全权代理我的职务,你们要听从一切命令,明白嘛?”
“是!
制服男人声音冷冽,李海瑶和高泽平一脸兴奋。
“草,李疯子,你这耍赖,耍赖啊这是,我不服!”凌保国懊悔的一拍大腿,还没等他来得及下命令让国安部人保护谢兵,一旁的高泽平早就急不可耐,一脸嚣张的冲谢兵冲过去。
“谢兵?你也有今天,你看老子怎么整死你的,来人,把枪给我,我要亲自打断他的双手双脚,把他扔进地牢里做成人棍!”高泽平兴奋的直搓手,满脸激动。
见到他这样子,而现场的凌保国几位老爷子却是嗤笑一声,骂了句蠢蛋,李鸿丰更是脸色阴沉无比!
现场一众军官全都是弱者一般眼神望着高泽平:
关键时刻,直接派人抓住他以后不随便你处理?这时候逞什么能耐。全场这么多人都对谢兵束手无策,你以为身后有人撑腰拿把枪你就无敌了?
好好的一副好牌,让这货给打成烂牌,李家子侄还真是一群废物啊。
果然,不等高泽平嚣张的拔枪,谢兵身子如残影一般掠起,眨眼间就到了高泽平面前,抓住他持枪的手腕猛地一捏,咔擦的骨裂声伴随着高泽平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紧接着,谢兵一脚踹向高泽平右腿,后者膝盖一曲,扑通跪倒在地。
嗒!
黑漆漆枪口指在高泽平脑门上,谢兵声音轻响,如死神呢喃,“我说过,谁敢再拿这玩意对着我,他得死。”
“活生生的教训摆在面前,你怎么不知道珍惜呢?高大少,你说,你是想被一枪爆头,还想被一枪穿破心脏,还是想乱枪扫死,慢慢的享受尘世间的温存——”
“随你挑,我这个人,很仁义的。”
谢兵咧嘴一笑,冰冷的枪口指遍了高泽平的身体,笑容温和,却却如腊月寒风,如刀似剑,让高泽平毛骨悚然。
“救,救我,外公,救我啊,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