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晓彤见状,也毫不犹豫,刀鞭舞动,啪啪作响,转眼之间,已经挥出十几道鞭子。
空间中响起一片刺啦啦刀片割肉的声音,刀鞭所过之处,乌鸦的手臂,胸口,后背,已经血淋淋一片,翻着肉皮,看上去格外让人心颤。
这些伤口,虽不致命,但却让乌鸦落足下风,丢尽了颜面。
现场看客们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些刀口舔血的混子们也不由得眼皮直跳,心中暗惊:这女人,下手真特娘的狠!
“乌鸦,咯咯,现在都快成了秃毛鸭了吧,看姑奶奶我扒光你杂毛!”林晓彤手中刀鞭啪啪作响,如一个傲娇的小精灵一般,声若银铃。
林晓彤的讥讽语言传遍整个拳场,掀起一阵哄笑声音,也让安图鲁阵营一众人老脸滚烫,无比的憋屈铁青。
“乌鸦,你给老子搞什么!能打就打,打不了赶紧给老子滚下来,别他妈给老子丢人现眼!”安图鲁愤愤棰着椅子把手,怒声大骂。
“黄毛丫头,老子弄死你!”
乌鸦直接被林晓彤激发了怒火,浑身煞气凛冽,满身戾气。
怒喝一声,乌鸦也不顾身上淋漓的鲜血和伤口,两把寒光匕首握在手中,如鹰击长空一般,划出一道曲线,阴森寒光,招招肃杀冷厉!
“秃毛鸭,姑奶奶怕你不成,来啊!”
林晓彤也娇喝一声,舞动手中刀鞭,一时间刀剑相交,金戈争鸣,夜空中划出道道血光,火花四溢。
战斗激烈,紧张,任何一方稍有不慎便是皮开肉绽的下场,乌鸦饶是历经死亡格斗场的悍将,怒火冲心,而又仗着体力比女人要强,很快占据主动,招招狠辣毙命。
而林晓彤也只能转攻为守,形势变得极为被动下来,但始终苦苦咬牙支撑着,斗志不灭。
“晓彤这孩子,成长了许多!”看台上,张啸林望着拳台下的激烈战斗,满是赞扬点点头,若有所思。
“但这姜,还是老的辣啊,哈哈,张兄,你看看乌鸦,不愧为我们安家的战将,虽战前轻敌了些,但这状态一找回来,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战神,哈哈!”见战况好转,安图鲁开怀大笑,胸有成竹。
张啸林只是轻蔑一笑,似乎懒得争论什么,不可置否。
拳台上,乌鸦招招狠辣进攻,林晓彤一退再退,近乎退无可退。看到紧张处,林秋惊呼一声,精致容颜上满是担忧紧张味道:
“啊,小心!落入下乘了,啊,又中了一刀,这可怎么办啊——”
谢兵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拳台的情景一眼,很快下定了结论,“嫂子,不用看了,这一战,晓彤赢了!”
四周的人全部神色古怪的望向谢兵。
“哈哈哈——”
安图鲁更是毫不客气,放肆大笑起来,声音不屑冷冽说道:“谢先生,说话得过脑子,不能太过于主观!”
“抛开林丫头的弱势和被动不讲,乌鸦这人,可是历经死亡格斗场五十强的拳手!这等人物的实力,就算放眼华夏,那也是名列前茅,更别说一个个小小蒙州,难不成,一个黄毛丫头,还真能逆天翻盘?”
林秋也是美眸闪动,幽幽说道:“谢兄弟,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是瞎子,拳台的局势我还是看得清楚的,你不必安慰我了——”
“你们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饥兔博鹰,蜉蝣撼树,也未可知!”
谢兵平声笑了笑,指着拳台上越打越凶的乌鸦,冷静分析道:“乌鸦的身手是强,然而他这几十场比赛依靠取胜的却是暗杀手段,心若止水,静若处子,动辄万千杀机,一招毙命!”
“你再看他现在,满身戾气,心浮气躁,破绽百出,哪有半点心如止水的巅峰意境。强行将自己身体状态提高到不适合的环境,他的心早已经乱了。心乱则招破,招破则破绽出,破绽出则手脚乱,这手脚一乱,必败无疑!”
“你再看林晓彤,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她招式稳扎稳打,规避要害,始终保持着最佳的战斗状态激情。你有没有发现她的姿势像什么?猎手,静待捕食,雷霆一击的猎手!”
安图鲁这才惊愕的扫量着拳台的景象,不由得瞳孔一缩,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她一直在示弱,一直在等待反杀时机?这,这怎么可能,这份忍耐,这份屈辱和坚持,就算是身经百战的男人也难以坚持下来,更别说一个弱女子。”
张啸林狂傲一笑,声音凛冽:“这就是草原的儿郎,不动则以,动,就是一飞冲天,就是一鸣惊人!”
“看,这头小狼,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