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重远三人辞别天山派诸人,打点行囊即可下山,此时大家都已知道李重远与林清鹂已经被渡难掌门抹去弟子之名,日后与天山派再无干系了,
不禁唏嘘不已,他们对紫岚与李重俊有救命之恩,这两人闻讯后,紫岚背着李重俊来到琅嬛妙境跪求渡难,渡难闭门不见,唯有大弟子宋长空传出一张纸笺,
上面写着八个字:“顾全大局、唯有此举。”二人大哭而归。
其他人倒也罢了,紫无浊却是心痛如绞,这二人是他明心洞一脉最小的弟子偏偏又是武功修为最高的弟子,
还对他的女儿女婿有救命之恩,却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去除弟子名位而无可奈何,这种痛苦不是别人能够体会的。饶是他多年清修早就心如止水,也不禁淌下热泪。
李重远与林清鹂不愿意多加离别伤感,所以对诸位师长重重扣了几个头之后,便拉着蓝梧桐骑上马飞奔下山。
到了山下,李重远忍不住心中悲苦,放声大哭了一场,林清鹂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等既然离开了天山派,日后自然不必遵守天山派门规,
从此纵横天涯、快意恩仇,岂不快哉!”
李重远听了愕然不已,蓝梧桐不悦道:“林妹妹,这天山派虽不是你的启蒙师门,可毕竟教过你武功,总有几分授业之恩,你又何出此言。”
林清鹂道:“天山派倒是教过一些练武的法门,可有什么用,等练出功夫,仇人早就老死了,还报什么仇?
倒是重远哥哥教过的北宗武功大有用场,可惜这不是天山派教我的,如今也不必隐瞒了,我早就偷偷练了易筋经。这内力也不是北宗的了,
可以说除了北宗的武功招数与天山派有些渊源外,其他的早就毫无瓜葛了。
就算有恩情,我冒死救过天山派两名弟子。这恩也就还清了。从此两不相欠!今日我拜别辞行,也就是念在朝夕相处过几个月,还算有些交情,方才觉得伤感。”
李重远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凉薄!”林清鹂哼了一声,转头对他道:“等我大仇得报,咱们便去江湖闯下大大地名头,日后创立个大门派。到得那时候我们也是一代宗师,岂不好过给别人当弟子。”
李重远摇摇头道:“我没想过这么多,我只是想为父母报仇,然后到个无人的所在。耕田放牧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林清鹂叹息道:“重远哥哥,可惜你一副男儿身躯,原来只想像个老媪一般鸡鸭猫狗,老死乡间。
也罢,你我的大仇未报。说这些事情也太早,不如先搁置不提,以后再说吧。”李重远正不欲再为这件事争论,便道:“也好,我们就此赶路吧。”
三人重新上马赶路。但一路上再也无话可说。蓝梧桐被这气氛压抑的受不了。便拼命讲笑话唱山歌给大家听,奈何;两人尚在冷战,气氛总也活跃不起来。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几天后来到长安。三人各有心事无心逛街,在街上走过时,蓝梧桐瞧见一处南货店上插着一束雉鸡尾,这是金蚕教坐探的暗号。
便走过去道:“掌柜的,有没有雄黄香。要九节九环的。”
那掌柜闻听立即迎上来笑道:“那九节九环的不好找,小可这里倒有三节三环的。不知道小姐要不要?”蓝梧桐笑道:“这就不要了,我这里有七节七环的。
”那掌柜见四周无人注意,便绕过柜台,来到蓝梧桐身边,手在袖筒里四指并拢。拇指上翘,
向下点了三点。蓝梧桐微笑着点点头,这是因为在市井上那掌柜不便参拜,所以才以手势拜见。
掌柜把她迎进书房,立即跪拜道:“小的拜见护法大人。”
原来这金蚕教中以雄黄香表示教内兄弟姐妹,以身上环佩的数目表示职务高低,以腰间彩带的节数表示教内地位高低。九节九环那是教主的身份标识,
七节七环是护法的标识,那掌柜是三节三环,在教内属于中下等的小头目。所以见了蓝梧桐要赶紧拜见。
蓝梧桐道:“免礼。我问你有没有教主的消息。”那掌柜恭恭敬敬的道:“回护法的话,半月前教主大人命人给小人传话,她现在在京郊净水庄隐居,
说您已经两年未曾联系,她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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