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不卑不吭的说道:“可是你完好无损的回来做岳家家主了,而我的岳父大人却还在遭受牢狱之灾。”
长叹了一口气,岳镇南无奈的说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时候?”罗天继续问道。
这时,岳子欣终于忍不住了,扭头望着罗天,急忙说道:“罗天……”
她刚开口,就被罗天摆手给打断了。
继续紧盯着岳镇南,罗天微微笑道:“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十年?”
“罗天……”岳子欣急切的挣开罗天的手,着急的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子欣,你先不要插话。”罗天依旧紧盯着岳镇南,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
岳镇南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罗天问道:“你逼宫?”
罗天坦然的笑道:“我被人下绊子,被人挖了坑,还不兴在跳坑之前有点反应?”
岳镇南沉默。
听到罗天的话,岳子欣震惊地望向岳镇南,一双美眸里闪烁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是聪明绝顶的女孩儿,更是蕙质兰心的女神,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就算不能完全了解其中的端倪,也知道爷爷和罗天之间发生了非常不愉快的矛盾。
又沉吟了好一会儿,岳镇南面对自己宝贝孙女的质问眼神,无奈的叹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罗天呵呵笑道:“你刚才的犹豫不就已经诠释了一切吗?”
岳镇南露出一抹苦笑,接着猛的转身看向岳镇北:“大哥,该给个交代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岳镇北铁青着脸,一脸桀骜的望着岳镇南问道:“是要你大哥坐老虎凳,灌辣椒水,还是要这条老命?”
哐……
猛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岳镇南怒斥道:“我要凶手。”
岳镇北沉默。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交会在这刚才还兄弟无间的两兄弟身上,当然,也有人时刻关注着罗天和岳子欣的一举一动。
“岳镇北。”岳镇南怒瞪着岳镇北,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凶手,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岳镇北紧咬着后槽牙,铁青着脸,连带着脸皮子都在跳。
但面对众怒奎奎,又面对总是高压他一头的这个弟弟,他真是发现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先前,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孙子岳子枫被罗天这小畜生带进了议政殿,开始忐忑不安,焦躁不已。
所以,他原本打定主意的一切计划,都随着这个噩耗的传来而付诸东流。
应该说,他亲自踏进这座大殿,不是自愿的,而是被逼的,因为这里有他唯一的孙子。
现在,以这种方式摊牌,在情理之中,却又在他意料之外。
岳镇南公开找他要凶手,这也就是说,岳镇南明知道他是幕后主使,却只准备追查毒害他的凶手,并不想把他怎么样,这是最让他出乎意料的。
“你确定不给?”岳镇南紧捏着拳头,虚眯起眼问道。
岳镇北艰难的叹了口气,猛的转身看向岳子豪:“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要扯上别人。”岳镇南怒斥道。
岳镇北一惊,带着诧异看向岳镇南,接着又不可思议的看向岳子豪。
蒙圈了好一会儿,他仿佛什么都想明白了。
于是,他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岳镇南怒声喝道:“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
笑够了,岳镇北带着桀骜瞪向岳镇南:“二弟,你一辈子聪明,一辈子算计,一辈子阴险,一辈子狡诈,但我仍然看不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岳镇南铁青着脸,并没吭声。
“因为你太过妇人之仁。”岳镇北桀桀笑道:“不过,今天我总算是看明白你了,你不是妇人之仁,你的心,比铁石还要坚硬啊,哈哈哈哈……”
再次大笑着,然后狂笑的岳镇南转身看向岳子欣和罗天:“两个小家伙,你们也是人中龙凤,到现在为止,还没看明白些什么吗?你们,我,不过都是他岳镇南利用的棋子而已。”
岳子欣没吭声,罗天也没吭声。
可是罗天却感受到岳子欣的心跳在加速,也感受到她情绪的快速波动和起伏。
于是,他抓着岳子欣的手适当紧了紧,在岳子欣朝他偷来目光时,报以坦然的微笑。
岳镇南猛的转过身,怒瞪着岳镇北喝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岳镇北冷哼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多么高明?”
岳镇南虚眯着眼睛,露出深寒的怒意。
岳镇北露出狐狸般的微笑:“你明知道背后的主使是我,你却向我要凶手,你无非是想以此来标榜你多么圣贤伟大,多么海纳百川,多么心胸宽广。”
“同时,你又想借我之手找出个替罪羊,把你那关在监狱里的儿子给救出来,岳镇南啊岳镇南,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就不怕反误了卿卿性命?”
“你个混蛋。”
岳镇南怒了,猛的一拳朝岳镇北脸色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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