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着并没有新的案子发生。
那是案子有新线索了?
云画心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
如果案子真的有了新的进展,当然是件好事,只是……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云画看向车窗之外,心里在微微叹息。
到了顾淮一办公室,只有他自己在。
“坐,喝点什么?”
“不用了,你直说吧,有什么新线索了。”云画问道。
顾淮一看了云画一眼,“你稍等片刻,我这点儿东西马上处理完。”
果然没有让云画等多久,也不过是三五分钟,顾淮一就把东西整理完,放入档案袋收好,这才又看向云画,“我是想跟你说,案子有新进展了。”
“嗯,新进展是什么?新的证据?还是别的什么?”云画问。
顾淮一想了想,好像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从齐子衡说起吧。”顾淮一道,“我跟凌南讨论了之前的那部分工作,其中对于齐子衡的部分,我们还有些怀疑。”
“你们不是已经排除掉齐子衡的嫌疑了吗?”
“是排除了,从作案时间上排除的。”顾淮一说道,“说明不是齐子衡动的手,而且说实话,我也不认为齐子衡有那样的能力。”
“所以呢?”云画问。
“所以自然是要找另外一个又有嫌疑,又有能力的人。”顾淮一看着云画,“你自己心中就没有嫌疑人选吗?”
云画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么问?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还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抓不到他。”
“如果凶手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人呢?”顾淮一问。
云画看着他的眼睛,几秒钟之后,她的脸色不好看了,“顾淮一,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直说?”
“你废什么话!”云画瞪了他一眼。
顾淮一看着她,“那我就直说了……”
一个小时之后,云画精神恍惚地出来,顾淮一看着她,很是担心,“要不……我送你回去?”
云画摇头,“司机在外面等我。”
“那……”顾淮一迟疑着,“画画,你……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最终还不一定什么结果,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云画转头看她,“这心理准备,恐怕永远都做不好。”
顾淮一叹了口气。
云画紧闭着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又看向了顾淮一:“我还是不相信。我不信会是他。”
顾淮一看着她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现在的证据确实不足以给他定罪,毕竟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就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证据。”
“我不相信是他。”云画又重复了一次,“我宁愿相信那个凶手是我自己!”
顾淮一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画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不能。”云画转头看着他,“谁都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顾淮一抿唇,没有说什么。
云画又看向了顾淮一,“你也不相信他吗?”
“我……只相信证据。”顾淮一说,“我必须对所有人都保持怀疑,哪怕对方只有一丝丝的嫌疑,我也必须要调查清楚,必须要排除一切嫌疑,最终才能认定他有罪或者是无罪。”
“所以你也根本不确定。”
“对,根本没有办法确定,但是我不能直接去找他,我只能找你。”顾淮一说,“无论是要给他定罪,还是要给他洗刷嫌疑,都必须要你来帮忙。毕竟你是跟他朝夕相处的人,你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或许可以瞒过周围其他人,但肯定瞒不过你。”
云画看着他,“我不信是他。”
顾淮一沉默了,只是拍了拍云画的肩膀,“你觉得我想认定他是凶手吗?”
云画微微叹息。
是啊,顾淮一肯定也不想认定薄司擎是凶手,说实话,顾淮一调查到的东西,根本不能证明薄司擎是凶手,甚至抛开个人能力去看的话,薄司擎的嫌疑还比不上齐子衡。
可是偏偏,就是有一丁点儿的疑点。
云画能够理解顾淮一,像薄司擎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只要他想就不会留下任何一点儿疑点,但如果真是他做的案子,他偶然疏漏留下一丁点疑点的话,那就极有可能是他唯一留下的疑点,也是唯一能够给他定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