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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会儿,看见他的时候,她却忽然觉得委屈,忽然就想哭。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颗眼泪从眼眶滚落之后,眼眸中立刻就又蓄满了水雾,隔着水雾看他,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
推开门的薄司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来。
他伸手按了一下镇痛泵。
她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仰着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腿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薄司擎坐了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疼?”
“嗯。”云画扁着嘴,重重地点头,“疼。”
他却忽然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摁在他的心脏,“我这儿也疼。”
云画:“……”
“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放心。”薄司擎叹了口气,“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说怎么办?”
云画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以后会小心的。”
“这话说过几次了?”薄司擎看着她。
“……”云画有些羞愧,她似乎真的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你的信用度已经为负了。”某人毫不客气地说。
云画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心虚地不敢吭声。
她这样子,真让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薄司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把她按进怀里,低声说道:“真想把你变小一点,可以随时随地揣在口袋里带身上。”
“喂!”云画瞪眼,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薄先生,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薄司擎抓住了她的手,“不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我就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
住院的第三天,云画见到了米月和公西瑾。
米月的性格还是老样子,对云画千恩万谢的,只是每当云画提起篝火晚会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米月都低着头不吭声,只说是她的错,她不该乱跑……
公西瑾成熟多了,以往特别喜欢开玩笑,话也多,现在变得稍稍有些沉默,不过该笑的时候他还是会笑的。
云画也没有多提这件事情,看得出来,米月和公西瑾都还惊魂未定,并不太想回忆那段可怕的经历。
……
“你到底请了几天假啊。”云画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某人在不在房间里,会不会在某个夜晚她睡着的时候,他就走了。
“十天。”
“十天!”云画瞪大了眼睛。
薄司擎慢条斯理地剥桔子,把每一瓣橘子上的白色橘络也都一并摘干净,送到她的唇边,“用的是今年的年假。”
“那往年的年假呢?”云画就着他的手吃橘子,好奇地问。
“借给别的战友了。”
“……这还能借啊。”云画眨了眨眼睛。
“嗯。多是在春节的时候。”薄司擎道,“以前我不回家,假期放着也是放着,给他们也无妨。。”
说着,他抬头看向云画,“不过以后的假期,不借了。”
“啊……为什么啊?”云画的脸有些红。
“因为,我也有了想回家亲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