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树敌过多,先是一个杨士奇,接着又是一个郝风楼。
只是眼下,他已不能退缩了,缩头乌龟是没有用的,在杨士奇那儿吃了亏,那么就得从郝风楼这个家伙身上把这亏吐出去。
不过解缙并没有轻举妄动,时候还早,自然先冷眼旁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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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是方才不发生杨士奇的事,或许朱棣话音落下,大臣们就要蜂拥而上了。
可是现在,却是出奇的安静,方才的反转才刚过去,枪打出头鸟,现在许多人倒是不敢轻易发言了。
别人不说,有一个人却非要说不可,因为今日议的事牵涉到的是郝家的根本利益,表面上只是小小的体制问题,真正关系到的却是朝廷直辖交趾,亦或者是郝家代理交趾的问题。
有流官在,郝家固然在交趾的地位超然,可是随时都要受那些贪婪残暴的流官掣肘,迟早有一日,交趾还要大乱。而假若是土司制,表面上是朝廷失去了对交趾的掌控能力,可是不要忘了,眼下的郝家却是几乎掌控了交趾的所有士绅豪族,这些人处于郝家的下游,绝大多数都是郝家工坊的原料供应商,只有跟着郝家才能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
与此同时,郝家若是能拿捏住土司的管理,那么这些人立即就会和郝家一样成为一个政治上的利益共同体,以郝家在交趾的声望,交趾再无反叛可能。
当然,这些话,郝风楼是不便说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抨击流官之害。
郝风楼慢悠悠地站了出来,道:“陛下圣明,流官之弊多如牛毛,微臣曾在交趾所见所闻俱是流官种种不法之事。交趾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郝风楼一出来,这时候倒是有人按耐不住了,有人跳出来:“微臣吏部郎中方敏,不敢苟同。”
这吏部郎中方敏正是前些时日风头正劲的人物,当时若不是他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气势汹汹的要收拾‘杨士奇余党’,只怕事情不会这么糟糕。
可是这个家伙似乎并没有自省的觉悟,说到底,还是里头牵涉到了吏部的根本利益。
朝廷派遣流官来治理交趾,是谁来派?当然是吏部。可若是改换土司,那么吏部跟这交趾就没有了牵扯,有乌纱帽才会有无数人来请托求情,没有乌纱帽,谁来理你?
方敏只是小人物罢了,可是他背后站着的却是吏部,绝对不可小觑,他义正言辞地反驳郝风楼道:“流官之害确实多不胜举,海防侯所言甚是。”
他先是对郝风楼的做出了肯定,这显然是一种诡辩之术,高明的辩论者,往往不会处处反对对手,而是先进行一些肯定,显露出自己的公允。可是接下来,就不会客气了。
方敏又道:“可是大明十三省,还有各都司,尽都派遣了流官,历朝历代,这流官之害的议论不绝于耳,交趾山高皇帝远,广西是如此,闽粤亦是如此,在那里,莫非就没有流官之害么?微臣以为这必定是有的,朝廷命官毕竟是良莠不齐,也并非人人都是圣贤,有好官,就有贪官、赃官,贪官、赃官有无害否?有!可是为何闽粤等地、广西等地,乃至于陕西、川省,甚至于江西、北直隶,为何还要纵容流官?”
方敏顿了一下,凛然道:“莫非历朝历代,天子都是昏聩,大臣都视国政为儿戏么?微臣不敢认同。微臣以为,这流官固然是有害,可是这流官却是眼下最适合的国策,盖因为流官有害,同样也是有利,盖因为是利大于弊,是以即便明知有害,可是这世上并无一劳永逸之良方,所以流官之制方能留存至今,所以海防侯一味攻讦流官,而罔顾它的益处,是否会有一些偏颇?”
这家伙倒是好口才,直接把郝风楼的话给堵了回去,且是密不透风,让人难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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