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晚辈失礼,这就告辞了。 //”
行了一礼,葛无缺转身就走。不料才走出数步,一股威压迫来,压得他寸步难行。
“忘情川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肖红衣森然冷笑。
“前辈,何必强人所难。”葛无缺愠恼,“再者,此地也并非晚辈有意寻来。”
过蜀道,登天径,他还奇怪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呢。
肖红衣缓步踱上前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嗤笑道:“来了就是来了,与有意无意何干。蜀山剑冢,一向是因缘寻主,你与它有缘,所以便来了,既来之,则应安之,你弃它而去,便是负心。本座生平最恨负心之人,每每见之,必剜心剔骨,剐肉剥筋。你可想试一试?”
葛无缺气结,生平未曾见过这等不讲道理之人,怒道:“晚辈修剑,诚于心,坚于志,一心一意,从未改变,若晚辈为苟全性命,取了灵剑之胎,方是负心之举。”
他这里话音未落,心口便是一痛,竟是肖红衣蓦然出手,自他心头生生撕下一块血肉,随之一甩,那块血肉落于剑冢之前。
“你都看见了……”
肖红衣的身影几乎同时也出现在剑冢前,一身红衣,风中飘扬,若熊熊烈火。
她竟是在对着剑冢说话。
“千挑万选千年整,就挑中这么个跟你一样死倔的小子,赵青云,你的眼光永远都是这么差劲。”
葛无缺痛得嘴唇直颤,心头血肉为一身之精华所在,乍然被取,痛彻心扉不说,更是让他的身体瞬间就虚弱无比,再也站不住,仰面朝天倒下,却又一眼正见肖红衣挥手间,剑冢被一分为二。
自他身上取下的那块心头血肉被肖红衣一脚踢入剑冢内,瞬间光华一闪,竟是一枚圆溜溜的剑丸,自剑冢破开处飞出,一头撞进了心头血肉内。
心头血肉被剑丸一撞,便又往葛无缺倒下的方向飞来,连血肉带剑丸,啪地一下,仍是落回他心口处,随着一股清凉之意弥漫,无数肉芽迅速生长,片刻后,葛无缺的心口处已是一片平滑,血迹全无,完全看不出半点伤痕。
“前辈,你……”
从地上一跃而起,葛无缺又惊又怒。
肖红衣冷笑,道:“我又如何……灵剑之胎已入你体内,若不善待,本座便让你死无全尸。”
语毕,她伸手一招,竟将葛无缺身上的竹剑摄去,双指微微用力,竹剑已是断为两截。
葛无缺的眼底瞬间化为一片血红,指间剑诀一掐,本命金剑自丹田内冲出,化为一轮弯月,对着肖红衣当头斩下。
肖红衣一动未动,任他斩下,月轮自胸前划过,竟是连丝毫痕迹也没有留下。巨大的修为差距,在这一刻,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葛无缺的头上。
他不再冲动,只是瞪着肖红衣,喘着粗气。
“今日晚辈技不如人,认栽。但毁剑之仇,不共戴天,他日晚辈修炼有成,再来向前辈讨教。”
话音未落,葛无缺弯指成爪,一击插入胸口,将心头那块血肉再次生生拽下,扔了在肖红衣的脚下。
不要就是不要,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本心初衷。心头血肉离体,葛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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