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我爷爷都已经不在了,如果真是他杀的,我奶奶不可能不告诉我。”
“那么就是宫厉阳误会总裁你了。他想要报仇,所以才会这样对待你。”半晌,林昌突然向项逸谨道歉。“对不起,总裁。都是我的疏忽。”
此时此刻的林昌,才意识到项逸谨的良苦用心。
他在警察局里面,故意不出来,就是想要看看宫厉阳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宫厉阳还没有出手。薛依洁就成为了替死鬼,提前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件事,先不要管了。静观其变吧。”项逸谨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宫厉阳自己做的,那么背后导演这场戏的人,一定会慢慢的浮出水面。
宫厉阳接到消息,宫叔的案子,又有了进展,警察局的人,已经放了项逸谨,他着急得赶紧去警察局。与他一起的还有莫文杰。
他们听了警察交给他们的口供,还有薛依洁的画押,怎么都不相信,她是杀害宫叔的人。
在宫厉阳的要求下,他们让薛依洁与他们见面。
“依洁……”莫文杰担心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你们都先出去,我们想单独跟她聊一下。”宫厉阳示意那些看守的警察。
“你怎么那么傻呀?顶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莫文杰见他们都离开,这才放心大胆的跟薛依洁说话。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闹着玩吗?”薛依洁的心意已决,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除非,真正的凶手,自己站出来承认,从而把她的罪名洗脱。
“是你杀了宫叔?”宫厉阳质问着薛依洁,她不用开口,他也不相信会是她杀的人。
“是,是我杀的。”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冷冷的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杀他的?作案工具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杀他?”他一连询问出三个问题。
“十七号的下午,用木棍打的,他之前打过我的两个儿子,我看要替他们出气,所以才会把他给杀了。”像这些理由和问题,薛依洁早在心里面,就打好了草稿。不管谁问她,她都会说同样的话。
“十七号下午什么时间?是左手拿的木棍,还是右手?你杀他的时候,他有防备吗?”宫厉阳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薛依洁,不停的询问着。
“杀一个人,我干嘛还要记具体的时间呢?当然是右手拿棍子打的他。至于他有防备没有,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在撒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宫厉阳冷冷的呵斥着她,因为她最后这些回答,明显就是在敷衍。
“我没有,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薛依洁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一句话,是看着他们俩的目光说的。兴许,是她自己心虚,担心他们看到她的眼神,会看穿她的心思吧。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宫叔约到宫公馆右侧的小路丛中的?”宫厉阳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凑近薛依洁,让她被动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她不擅长说谎,而最容易被人看穿的就是她的眼神。她故意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将脸颊别向另一边。“我去宫公馆找过宫叔,见他……见他一个人在家里面,就把他约出去了。”
薛依洁的话一出口,宫厉阳原本悬着的心,瞬间就着实了。
他真担心,宫叔真的是薛依洁杀的。不过,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你连撒谎都不会,还敢跑到这里来充当什么替死鬼。”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警察都相信了我的话,你们凭什么还质疑?”薛依洁越发的心虚起来。
“宫叔压根就不在家里,你知不知道,宫叔已经离开宫公馆好几天了,十七号那天他才突然回来,不过他连宫公馆都没有踏入,就已经被人给杀了。”那天宫叔给他打了电话,他自然知道其中的情况。
“依洁,你为了项逸谨,连自己的名誉,还有前途都不顾了吗?”站在一边的莫文杰,再也看不下去了。“你承认了罪名,就不可能再从这里走出去,那可是杀人的大罪。你进了监狱,鹏涛和嘉伦他们怎么办?你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吗?”
他知道薛依洁最疼爱自己的两个儿子,兴许,她会顾念着自己的儿子,而放弃帮项逸谨顶罪。
“我也很舍不得他们,可是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呢?”她垂下眼睑,言辞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