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曲,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沉睡的小娃,却有诡异的变化,一寸寸的变了形态,或者说,从小孩模样,长成了一个翩翩小少年。
“好生面熟。”
叶辰定眸凝视,少年形态的小娃,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呢?
像赵云。
待小娃成长至青年,已不再是像,根本就与赵云生的一模一样,任谁看了,都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
“这,就是你藏着的秘密?”
叶辰揣手,盘腿儿而坐,上下打量小娃,而口中的你,指的自是赵云,知道那货不简单,涉及永恒仙域,而小娃,也涉及永恒仙域,他俩怕是有某中诡异的关系,搞不好,是孪生兄弟,或者,是亲爷俩。
“有意思。”叶辰一语深沉。
不知为何,瞅见小娃如今的这张脸,手就有点儿莫名的痒痒,也不知是看小娃不爽,还是看赵云不爽。
此番看来,显然是后者。
在他见证下,小娃又从青年长到了中年,继而是老年,一寸寸的沧桑,一年年的老化,直至成一抹尘埃,散在了无边未知中,纵是叶辰,也再难寻踪迹。
他知道,小娃还在。
只不过,那小家伙换了一种存在方式。
眨眼,又是百年。
如叶辰所料,一粒粒尘埃重聚,又聚成了刑字小娃。
然,它依旧未苏醒。
美妙的琴音,应时也衬景,时隔百年,再次响彻未知,带着一抹悲伤,也载着一抹凄离,足响了百年。
“该是个女子。”
叶辰喃语,在闭眸中静心的聆听,恍似能见一道倩影,在月下起舞,在云中弹琴,一颦一笑,都如梦似幻,便是她奏出了永恒的曲,撩动了传说与神话。
可叶辰穷尽了目力,也未能看清是谁。
不过,无论从哪看,那道倩影都感觉有点儿熟悉。
保不齐,他还认得。
这就有趣了,永恒之中、宇宙之外,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是他孤陋寡闻,还是道行不够,看不清真谛。
琴音,又一次停了。
看刑字小娃,又一次醒了,一个人坐那发呆。
诡异变化,再次上演。
还是那个小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少年。
“好生面熟。”
还是这句话,叶辰又拎了一遍儿,且眼神儿奇怪。
待小娃成青年,奇怪中多了一丝迷茫。
这回,小娃那张脸,与赵云不沾边儿了,却与他叶辰,生的一模一样了,让他瞧了,以为是在照镜子。
咋办,还是手痒痒。
叶大少的一副神态,很好的昭示了这番话。
得亏诸天人不在此,不然,必定欣慰。
连你自个瞧了自个的脸,都这般手痒痒,可见你叶辰,是多不招人待见,随便拎出一个,都想揍你吧!
扯淡归扯淡。
关键时刻,大楚第十皇还是很靠谱的,时刻都在窥看,小娃长成赵云他理解,但长成他,就很诡异了。
啊...!
他看时,小娃蓦的一声嘶吼,该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仰天咆哮,愤怒也悲恸,每一声,皆发自灵魂。
唔唔唔....!
之后,便是小娃的呜咽,跪在那,如一个卑贱的犯人,蓬乱的长发,遮他了半个脸庞,哭的泪流满面。
那是永恒的泪,闪烁的是沧桑的光。
叶辰默然,小娃哭的太痛,他仿佛感同身受,灵魂也一阵阵的疼,下意识去触摸眼角,竟已是湿润的。
这是怎么了。
此一瞬,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笼暮了叶辰心境。
疑雾,太多疑雾。
若说赵云与小娃有关系,那他与小娃,也脱不了关联,不然那么多人,为嘛偏偏变成他俩,是因永恒?
哈哈哈...!
小娃如似疯癫,嚎过哭过,又搁那大笑,越笑,眸中的泪越多,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真就如一个疯子。
它走了,披头散发,如没了魂魄,也如一举行尸走肉,未曾饮酒,也未曾醉酒,却走的一路摇摇晃晃。
叶辰默默跟着,自小娃的身上,看到的不知是他的背影,还有赵云的,一个哭一个笑,一个笑一个哭。
渐渐的,他跟不上了小娃的步伐。
它又出了诸天宇宙,还是那般疯疯癫癫,隔着宇宙屏障,都似能听闻他的哭与笑,配合那蓦然响起的永恒曲,交织成了葬歌,听的叶辰都不由热泪盈眶。
自此足八百年,他都未再见小娃。
还有那永恒的曲,在这八百年间,也未再响起。
叶辰未走,还在等,等琴音,他还未学会;也是在等小娃,还未弄清它的身份,来了一趟最原本的时空,本清明的心神,笼暮了一层浑噩又朦胧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