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拒绝道:“举手之劳罢了,咱们都是朋友,用不着这么客气。”
谢权生是个孝子,陈大妈从小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在他的眼里自己亲娘比什么都重要。他不管不顾地说道:“这些钱你必须得拿着,难道说我娘的命还不值这点钱?”他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张晓凡手上,紧了紧他的大手,轻声道:“张医生,我看得出来救人经过不简单,那位柳医生都累成这副模样,差点儿就虚脱了,这些钱就当是给她补补身子,这你总该不会拒绝吧?”
张晓凡看了眼柳嫣然,心想谢权生的话也有道理,毕竟人并不是自己救的,只不过是顺手帮个小忙而以,就没有矫情,收下这份酬劳。<益寿丹的滋补,陈大妈和柳嫣然已经没什么大碍,气se也恢复许多。柳嫣然走起路来还有些发飘,张晓凡搀扶着她的手臂,准备告辞离开。
谁想刚才的那个撞人的年青男子在边上看到陈大妈无恙,便趾高气扬地说道:“怎么样,我说不关我事吧,明明就是老太婆撞了我,还把敢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我告诉你们,想要碰瓷找个高明点的手段,小心我在网络上曝光你们的行为!”
谢家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摩拳擦掌,想要上去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也恰在此时,台面上的算盘打着飞旋呼啸而过,划过十来米的距离,准准的砸在了青年的脸上,把他打的鼻梁和嘴角全都破裂,捂着脸在地上哀嚎。
谢家人轰然叫好,都觉得十分解气,就不知道是谁丢的算盘,他们回过头去,只见张晓凡扶着柳嫣然向外走去,好像根本没见到刚才发生什么情况。只有谢权生刚才站在张晓凡的身旁,他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心想,总听人说尚德堂的张医生功夫了得,还以为是别人吹牛夸大其词,没想到刚才他看都不看的随手一挥,算盘就像向了眼睛似的砸到这小子的脸上,要是不会工夫怕是没人相信。
大门外还等着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没有选择离开,待两人出来后他们都围了过来,争着探头往里瞧个究竟,都想看看陈大妈被救醒了没有。
走在回去的路上,柳嫣然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说道:“先前你还教训我仗势欺人,那刚才的事又是怎么个说法?”
张晓凡扶着她的身子,鼻中传一阵阵清香,心情十分愉悦。“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教训一下,教教他怎么做人罢了。倒是你有些令我感到诧异,《九阳还魂针》在世间传人极少,据我所知也就我的两位爷爷会使,就连我大师兄都只懂皮毛之术。我刚才看你下针时动作熟练,在针法上造诣很深,并不像是初学乍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吧?”
柳嫣然轻笑道:“东海一隅之地,又怎能知晓天下之事。既然你能够习得针法,就不许旁人习得?”
张晓凡闻言一怔,说道:“我记得刚才在救人前咱们可是说好的,我帮你救人,你告诉我是怎么学会针法,你不是想耍懒吧?”
柳嫣然捂嘴扑哧一笑,眼神中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说道:“或许是张大夫误会了,我并未曾答应过你任何事情。”
张晓凡仔细一想,便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这女人的外表给骗了。柳嫣然长得清新脱俗,有种亲切的信任感,如果说她会骗人的话很少有人会相信,张晓凡也是先入为主,以为她会像严静和香儿那样的xing格,谁知道她是头小狐狸。但他心里清楚,柳嫣然的来历绝不简单,刚才在给陈大妈下针的时候,她连问都不问就让张晓凡出手帮忙,表情是那么的笃定,显然是知道他会使《九阳还魂针》。
张晓凡也觉得奇怪,在还没有得到全套针谱的时候,就连两位老爷子都只会基础针诀“锁阳针”。但是,柳嫣然似乎早就练习过针诀中的第四篇“借阳针”。这就不仅产生了一个疑问,柳嫣然究竟师从何人,对方又是从哪里得到针谱的?《九阳还魂针》是老爷子的师恩,也就是张晓凡师祖家的传绝学,如果柳嫣然和他师祖有关的话,那两人真是关系非浅了。
脑海中不住思索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珍宝斋门口,这里曾经属于张晓凡的铺子,如今是史强和张晓堂两人经营。
透过明亮的玻璃,见到铺子里有人正在兜售着东西,好像是个玉镯,张晓堂正拿着镯子爱搭不理的,不迭地摇着胖乎乎的脑袋,似乎对价格很不满意。
柳嫣然不知他为什么停下,便好奇的往里面瞧去,只是看了一眼便惊奇道:“那是我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