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使了个眼se,这小子点了点头,拎出十几个黑se的旅行袋,是那种最普通的纯假“耐克”。
蛇哥拎过一个袋子,发觉还挻沉的,拉开袋子上的拉链,露出里面一叠叠崭新的红se钞票,看得大伙儿眼睛都放出绿芒。
“这里有十二个口袋,每个口袋里装着两百八十万现金,大家忙活了一晚上也该享受一下。”他手下的人都傻了眼,这么多钱比上回分到的还要多上两三倍不止,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都有些茫然。
蛇哥正se道:“老大事先和我通过气,他说咱们的买卖到今天为止也已经到了头了,再干下去怕是得进号子里蹲着,说的严重些就得吃花生米。我想了一想,还得把事情和大伙儿说个清楚。咱们出来混无非是为了钱,再有就是个缘份,大家这会儿能够聚在一起也是个缘份。还是老话还是说的好啊,天底下的酒席都有吃完的时候,也该到了各奔前程的时候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吭声,他们心里也清楚,自从绑了荆永高的那一刻开始,也注定有这一刻的到来。说不伤感那是骗人的,混混也有感情,特别是他们这帮子家伙,几次三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情谊那不是一般的深。
现在到了分开的时候,大家手中的酒也没有了味道,怎么喝都是苦的,就和马尿没什么区别。
蛇哥自嘲地笑了笑,摆手道:“瞧你们一个个跟个娘们似的,就这点出息?明天早上九点,咱们做飞机先去粤省,然后再去港岛玩玩,找几个大洋马出来开开洋荤,也算为国争光。但不管怎样,必须在外头待足一个月,等风平浪静以后才能回来。”
一个臂膀上纹着青龙的瘦子问道:“大哥,咱们这是要跑路吗?”
“跑你个卵,咱们这是去削皮知道吗!削皮!”蛇哥得意洋洋地卖弄道。
这些个家伙听得满头雾水,什么叫“削皮”,这个词太新鲜,没听过啊。
蛇哥咧嘴笑道:“怎么,不知道吧?让你们多读点书就是不听,这‘削皮’就是消费的意思,洋文!”
“哦……”众人恍然,一个个来劲地说道:“这老外真娘cao蛋,买东西就买东西吧,还他娘的削皮,什么玩意儿。”
“就是,要说还是大哥有学问,一看就是能耐人,连洋文都知道,这次去港岛干大洋马还得靠大哥指路,兴许还能便宜点。”
“对对对……”
一个混混不迭拿手比划道:“大哥,我要个胸大的,个高的,腿要长,屁股要翘……”
“大哥,我想要个金头发的,皮肤白的……”
“我想要个黑妞,像哈利贝瑞那样的。”
“大哥……”
蛇哥脸都绿了,本以为从张晓凡那里学到的洋文能够唬住手下,却不想把自己给套进去。他不耐烦道:“别吵,他娘的,老子又不是拉皮/条的,想打/炮自个儿找去,反正有票子到哪都是大爷,就这点出息……八辈子没干过大洋马啊,那他娘的还不是两个nai/子一个洞,有什么稀奇的,瞧你们的样儿。”
这时,刚才还紧闭的房门被拉开,张晓凡带着满脸笑容走了出来,见到大家脸上都带着yin笑就知道他们刚才在谈论什么事情。
“老大。”
“老大好。”
“老大,您来了。”
“……”
众人全都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祟拜的神se望着他,一个个都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