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证据。张晓凡说的不错,谁都知道荆永高是什么德性,当他带着人找到受害人之后,见到的只是荆家的律师带着支票跟受害人谈价钱,要是对方不接受的话就派人上门恐吓。受害者的家属见到这样的架势多半敢怒而不敢言,几乎都选择了妥协,也撤消了控诉。
自古就是民不举官不究,连受害人都找不着了,谁又能处理这些案件,哪怕像冯玉玲那样性情刚烈的女子报警,也会被荆老四派人给蒸发了,尸首都找不着地方,一度之间方寒很想把这帮人面兽心的家伙给做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凭着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要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个社会就乱套了!”方寒咬牙说道。
张晓凡轻笑道:“你又错了,我没有乱来,难道说帮你们抓捕歹徒也有错?而且,我们警民之间还是合作的挻愉快的。下午的时候,母老虎让我帮她收集荆老四的罪犯证据,我不是也答应了,只是不巧的是荆老四已经挂了,这些证据也多半并无大用。”
方寒站起身来,说道:“如果不是穿着警服,也许我会赞同你的观点,但很抱歉,有些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谢谢你的配合,我也替被马世龙杀害的家属感谢你的义举,再见。”
望着方寒离开的身影,张晓凡长长一叹,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像方寒这种真性情的汉子是越来越少了,刚过易折,也不知道这小子可以走多远。
谁又能知道他最后的话是什么含意,也许是在另一方面对张晓凡除去荆永高跟荆老四这两个祸害的认同,也可能是代表受到荆永高兽行的女孩给他的感谢。但无论如何,方寒坚定了他自己的信念,并没有选择在任何势力下低头,不能不说这种秉性非常难得。
“他很不错,只是过于执着,像这种人往往过得很不如意。”萧兵等人从楼上下来,刚才的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张晓凡说道:“谁不是这样,咱们都拥有着一份执着,只是这份执着方向不一罢了。荆坤是为了私仇执着,这私仇无可厚非,是条汉子都得报这个仇,但是他不应该来惹我,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受到伤害;冯得生是为了利益执着,本性贪得无厌而且是个人渣,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自己的妹妹取得荆永高的信任,这小子死有余辜;荆老四也是执着的人,为了荆永高他可以说是挻而走险,满身的罪孽死不足惜。”
他说到这里,一口饮尽茶水,叹道:“还是老话说的好啊,色字头上一把刀,正是这把刀将荆永高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想想有多少人为了他的死而拍手赞快。”
张晓凡将手中烟头拧灭,起身收拾好乱糟糟的柜台,笑道:“咱们也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上回我师叔送来两坛子陈年佳酿还没来的急开封,咱们打个电话叫桌酒菜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萧兵和杨大山互视一眼,苦笑道:“我们是没有问题,但你曾经交待过不能饮酒,也只能闻着酒香干过瘾了。”
张晓凡拍了拍额头,恍然道:“看我这记性,最近事情太多都忙昏了头。等你们俩的病好了之后,再喝也不迟。”转身对张晓堂交待道:“你也别太晚睡,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前街那边,把货物都清点上一遍,现在荆老四一死,连铺带货全都改了姓。”
张晓堂乐得没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都跟师叔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也会派人盯着,绝对没有问题。”
张晓凡笑着走到院里,望着皎洁的月色,相信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