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涯眼睛微眯,把手放在膝盖上轻点,颔首道:“你很沉着,并不像我了解得那样冲动,或许连宁国忠都看走了眼。”
张晓凡心中不解,他真不明白对方在玩什么把戏,云山雾罩的使人琢磨不透,却又不肯直接了当的说出,这令他很是头痛。
凌天涯说道:“或许你还没有到我这个高度,看事情的方式还停留在表面,喜欢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去处理。而我不同,我必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对话,甚至每个一人接近自己的目的都必须在脑海中过滤一遍,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侵害。”
张晓凡不禁问道:“这样活得不累?”
“当然累,可是我却乐在其中。”凌天涯笑着吸了口雪茄,便闭口不言。
张晓凡报以苦笑,说道:“也许我永远也享受不到其中的乐趣,仅仅是荆老四和范家的事情便搞得我焦头烂额。”没有掩盖,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些在凌天涯手中可以轻而易举的调查到,从他刚才暗示的语中便可以知晓。
凌天涯说道:“需要我帮忙得话,尽管开口,我凌天涯对于朋友从来是毫不吝啬的。”
张晓凡垂首沉思片刻,说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会不会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心中都有着骄傲的一面。”凌天涯身子稍稍前倾,说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能够顶得住荆老四和范家的联手打压。虽然你在老房子玩得那一招很是漂亮,但荆老四这个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他的反应时间比你想像中的要更短。换成我是你,就会逼宁国忠出手,让他分担你身上的压力,至少这样可以保全自己,赢得有利的时间周旋。”
凌天涯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既然自己递出去的橄榄枝被婉言谢绝,也没有必要再提出相同的条件。他遥指那张晓凡身旁的口袋,问道:“这里面装着是犀角杯?”
张晓凡打开口袋拿出两件东西摆放在桌上,说道:“意外偶得,想请凌先生掌掌眼。”
凌天涯把嘴上的雪茄放在烟缸里,左右双手各持一只杯子打量着,颔首道:“术业有专攻,凭心而论,我对古玩一道并不太精,可是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从老爷子那里学到一些皮毛。看这个雕工应该出自名家之手,上面的图案精美绝论,喻意深刻,更难得是两只亚洲犀角制成的杯状完全相同,难得难得……”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叹道:“若是留有落款,那这两只东西便是天价了。不知张先生想要以多少价格出手?”
张晓凡暗赞对方眼力非凡,价格方面他是早有考虑。“一千两百万,这个价格不知道凌先生认为如何?”
凌天涯皱眉沉思,颔首道:“凭着两样东西的个头、品相、雕工、喻意各个方面来看,价格显得略高一些,但难得的是这两只东西成双成对,喻意更是配合的妙到奇处……一千两百万倒是不贵,放拍卖行里,遇上喜爱的人也许还不止这个价格,倒是值得收藏。”说到这里,他直接拿出支票,填上金额递给张晓凡,说道:“要是张先生还有类似的奇珍异宝想要出手,可以直接联系我,钱只是个数字而以,难得淘到满意的东西。”
以凌天涯的身份和财力,想要得到一样喜爱的古玩自然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这两只堪称精品的犀角杯也在他手中待了不到两分钟,便被管家拿走。直到此时,凌天涯才拿出一副谈论正事的表情,问道:“不知道张先生对于渐冻人症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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