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些意外,这家伙和先前的那四个凶魂有很大的区别。他气势很足,龙行虎步之前透着一股血腥的杀伐气息,腰杆挻直,目光冷峻,给人一种如山似岳的压力。再者,他并没有附身于人颈背,而是阴魂与身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身上透着股阴寒的气息,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他与常人无异。唯一的缺点就是对方身上的阳气太弱,像个死人,只有临死的人才会这样阳气赢弱,仅肾脏微暖。
张晓凡全神戒备,沉声道:“你又是谁?”
高瘦男双手后背,从容道:“本将乃大明辽东都指挥使攀云故,你是何方宵小之徒,敢来此地坏我好事!”
“大明辽东都指挥使攀云故?”张晓凡不禁侧目以望,这大明朝都亡了三百多年了,这家伙还自称是大明的武将,最少也得有三百多阴寿,还是个老鬼。从他的气势还有说话的神态来看,的确不像是普通的阴鬼。
“我叫张晓凡,要说职业嘛……在你们那时候应该称作郎中。”
攀云故冷哼道:“区区一个郎中,也敢来管本将的事,胆子倒不小。”
“我胆子的确不小,这不用你来提醒我,你身为阴魂,却占据阳上的躯体,不知阴阳有别?”张晓凡丝毫不怵对方,直言反驳道。
攀云故闻言大怒,咆哮道:“好胆!”他脚下连环踢出,将地上的砖块崩飞,划过空中瞬息而至。
“砰砰砰砰砰!”
一连五记重拳挥出,将飞来的砖块凌空打爆。张晓凡身旁弥漫着红色的砖尘,还有许多碎屑,这样的把戏对他来说全无用处。
攀云故有些诧异,挪谕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他迈步横移,手扶腕部好似习惯般活动筋骨,眼睛却不离对方身躯半寸。
张晓凡也是紧盯对方的举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隐约间有种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被噬人的猛虎般窥视,仿佛自己毫有异动,便会遭到雷霆一击。
“啪!”不远的砖头滑落在地上。
平时并不起眼的小意外,在气氛紧张的杀场上,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攀云故与张晓凡二人同时窜出,两人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便战在了一起。拳脚相加,乒乒乓乓的声音在三层回荡。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才过了几招不到的时候,张晓凡明显察觉对方身手绝不一般,这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路数,不求保命,但求杀敌立功,搏得就是谁敢玩命。身上的破绽不少,但要看你敢不敢去打,无论你是打还是不打,下场都差不多,对方的拳脚掌肘都往你身上致命的部位招呼。
攀云故也挻吃惊,这家伙势大力沉,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拳脚很重,身手非常矫健灵活,很少遇见像他这种人。
“砰!”
双拳在空中不期而遇,拳对拳,肉对肉,毫无花俏,两人同时一震,退出三步,斗得是旗鼓相当。
“哈哈哈……好!好身手!我攀云故一生没有敬佩过几人,熊大帅是一个,而你……则是另外一个。”攀云故面色如常,却心下凛然。自己凭借阴魂之躯才和他斗得平手,要换着以前岂不是两招败北?看来这厮是个心腹大患,得想办法剪除。
“攀指挥使也是好武艺,我张某人也是识英雄重英雄,若不是此处不便,非得和攀指挥使痛饮一番。”
张晓凡心道:这家伙的肉身就像钢筋铁骨似的,打得我手都生疼,看来只能用驱邪灵符来对付他了。
此时,他瞥了眼掌心仅余的一丝痕迹,微微轻叹,这几场恶战下来,金符上的力量也使用的差不多了,或许仅余一次的机会。
攀云故老奸巨猾,甚能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阴侧侧的笑道:“张老弟,你我在这里打生打死,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就他说话的时候,两手背在身手,掌心握着枚黑色的珠子,绝有鸽蛋般大小,而随着他运功的时候,黑色的珠子里溢出精纯的阴气,流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