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望着拓跋雁屏,她这个人真是太容易懂了,内心的纠结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虽然她挺迷糊办事欠思量,但总归没有恶意,而且深明大义,也是个有勇气的好姑娘,便决定帮她一把。
“不如拓跋姑娘也和我一起去吧?探望一下紫宝。”夏掬阳开口说,他没有直说去见独孤勉,而是说探望花紫野,人家拓跋雁屏一个姑娘家,总得给人家点面子对不。
“啊?我……能去吗?”拓跋雁屏闻言一愣,抬头盯了夏掬阳许久,这才懦懦地说。
“那是自然。走吧。”夏掬阳不由分说地转头就走,拓跋雁屏想了想,抿了下唇,小跑跟上。
…………入皇宫的分界线…………
夏掬阳和拓跋雁屏靠金龙令平安进了皇宫大内,守城的护卫见来人是拓跋大将军的女儿,便没有多问,更没多注意她身后的夏掬阳,只当是个侍卫就放行了。
夜色妖娆,将辉煌大气的皇宫笼罩上了一层柔美的纱,可夏掬阳却无心欣赏这柔美月色,一心想飞到花紫野身边去。
拓跋雁屏对皇宫可是轻车熟路,那张地图算是白画了,她带着夏掬阳左转右绕,经过几次转弯避开了巡逻的御林军,最终来到了一个荒废的院落前。她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两人飞速闪进门,院子角落有一间废弃的小屋,暗道入口就在这座不起眼的院落小屋之中。
拓跋雁屏转动机关,墙壁登时就“吱呀”一声开启,她带着夏掬阳进去后,再次摸索到机关,关上了暗门。她在门口摸了摸,摸到了火折子和一支火把,点燃后夏掬阳才发现脚下是暗黑不见底的台阶。
“夏公子脚下小心。”拓跋雁屏率先走下台阶。
“这是……”
“这条暗道是很久之前就有的,知道这条暗道的人很少。”
“哦……”夏掬阳了然,能知道这条暗道的必定是皇帝的亲信之类的人,可见拓跋雁屏在独孤勉眼中的地位之高。
“雁屏姑娘还未婚配?”夏掬阳忽然问道。
“呃……还未,我……舍不得爹爹和大哥。”拓跋雁屏差点被这句话弄得摔倒,幸好她走在前面,夏掬阳看不到她红得堪比西红柿的脸。
“哦~~~那可否有中意的人选?”夏掬阳忍住笑,不死心地追问。腹诽你好歹编个像样点的谎话啊。
“没,没有。”拓跋雁屏回答地极为不坚定。
“是吗?唉,我倒是觉得你和绵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夏掬阳心里说你骗谁呢。你喜欢绵绵的事情,瞎子都看得出来……
“啊?”拓跋雁屏这回真的不淡定了,手中的火把都差点没拿稳,“夏公子别开玩笑了,我哪里配得上星儿哥哥啊……”
“别这么没自信嘛。你们青梅竹马。你是拓跋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大将军为国出生入死,又是绵绵的恩人。怎么会配不上他。我看你们就应该在一起。回头我见到绵绵了一定跟他说。让他别总惦记着得不到的。应该多看看身边的人。”夏掬阳这话倒是发自肺腑。他觉得拓跋雁屏和独孤勉真乃天生一对。
“快到了。”拓跋雁屏觉得脸蛋已经烧红地不像样了,只好岔开话题,不然她真的要着火了。
“哦。”夏掬阳适时闭嘴。他虽然对男女之间感情之事迟钝,但是女孩子爱害羞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此时要是说得太多,会让人家尴尬的。可是他对自己已经说了很多的事情并无自觉。
二人走出暗道,出口竟然在一尊大佛的底座后方。
“这里是议和殿后院的佛堂。平时鲜有人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探探路。”拓跋雁屏小声向夏掬阳说道,随后走出门去。
不一会,拓跋雁屏就回来了,带着一个好消息,“紫宝妹妹现在就被安置在议和殿偏殿,不过星儿哥哥还在正殿批阅奏折,等他睡了我们再去吧。”
“好。”
二人百无聊赖地在佛像后傻坐着,过了三更天,在拓跋雁屏引领下夏掬阳离开了佛堂,消失在了夜色中……
独孤勉已经休息了。拓跋雁屏掏出一支小竹管,往偏殿里吹了一阵烟雾,不一会就听见几声闷响。
“好了,都放倒了。我们进去吧。”拓跋雁屏一招手,带着略发呆的夏掬阳一闪身进了偏殿。
他好想赞叹一句,拓跋雁屏你好牛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