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梧桐的妈妈打了一阵子,觉得累了,说了一句和梧桐一点不着边的话:“死牌,怎么就没有胡呢!”
此刻梧桐懂了,原来她的亲生妈妈把她当做是麻将牌打了一顿。
梧桐的嘴角流血了,这个时候她的妈妈似乎是如梦初醒,开始关心起女儿了:“怎么了,嘴怎么流血了?”
明知故问!
梧桐一声不响回到自己的卧室,芭比娃娃看着她,总是一脸的笑容,这个芭比,什么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不管梧桐有多么不开心,多么难过,她总是一种笑呵呵的表情,就像是八岁的梧桐过生日的时候的样子,幸福地,开心地,开朗地笑着。
梧桐擦擦嘴角的血迹,不疼,那是她咬破了自己的嘴角,身上被妈妈的拳打脚踢也不疼,脖子上的斑斑淤青也不疼,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够疼,最疼的是她的心,心里面出奇地疼,疼痛难忍!
梧桐的眼泪落在芭比的脸上,这个芭比,还是笑着,脸上挂着梧桐的泪水也是笑得那么开心。
唉!
妈妈啊!
妈妈,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很温柔的妈妈,可是自从爱上打麻将以后,怎么竟然变成这样了呢?
梧桐听到妈妈和继父在外面商量,首先说话的是梧桐的妈妈:“你明天在家给我看半天孩子,我去捞本,今天输惨了,我一定要捞回来!”
梧桐的爸爸不耐烦地说:“我还得出车啊,明天上午跑活呢!”
“你就先歇半天呗,你跑活半天才挣多少,我要是手气好的话,半天好几千不在话下。今天李大脚就赢了我两千二百五,你看要是手气好,来钱多快啊!比你出车挣得多多了!”
“要不让梧桐那个死丫头在家看孩子得了,你挣钱,我也挣钱,多好!”梧桐的继父的声音。
“唉,怎么也得让她混个初中毕业吧,现在就让她在家看孩子太早了,另外我见到她也心烦,还是让她去吧!”梧桐的妈妈无可奈何的声音。
梧桐的继父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没有继续坚持,接下来好像是两个人在商量什么事情,声音逐渐变小了。
梧桐的妈妈过来了,对着梧桐喊:“把你弟弟带到你的房间去玩会!”
梧桐的妈妈推了一下梧桐的卧室门,是锁着的,“锁什么门啊,在自己家里面还锁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梧桐一言不发打开了房门,接过弟弟,随手又锁上了房门。
“这个孩子真的是有毛病,出锁入锁的!哼!”因为她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忙,所以没有过多计较,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接下来不久,听到了梧桐的继父和她的妈妈在卧室里面像是在打斗,又像是在游戏,梧桐的妈妈还狼嚎鬼叫地呻吟着。
也许此刻梧桐的继父在发泄着刚才想发泄但是没有发泄的东西。
该死,此刻梧桐好想让这个继父死去!
梧桐已经五年级了,可是他们一定不避讳这个已经进入青春期的女孩。
梧桐不想去看,也不愿意去看,此刻她一边哄着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一边看着眼前的芭比,唉!我要是个无忧无虑的芭比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