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哎哟。
舒白恼羞成怒,“要不是你,谁知道我们有尾巴!不让你看你非要看,看了还笑!”
谢瑾宸连连摆手,“我……我不笑了,哈哈……我不笑……”
舒白气结。
谢瑾宸笑着笑着,忽然“咦”了声,“你的耳朵为什么又变白了?”伸手去戳戳捏捏再揉揉,然后就见耷拉着的耳朵渐渐抬起头来,变得绯红。
谢瑾宸猛然想起什么,被烫了似的缩回手,脸涨得通红。舒白也别过脸去,眼神幽沉,微微喘息。
原来他的耳朵竟和……那个东西一样。想到自己方才竟然还去舔它,谢瑾宸禁不住涨红了脸。
酒香氤氲,气氛暧昧的令人窒息。
良久,谢瑾宸掩唇咳了声,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那个……舒兄,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
舒白不敢吭声,怕不小心露出了端倪,让气氛更加尴尬。
谢瑾宸自己也有点不太确信,“……大概……一两岁的时候?我记得有个小孩儿,耳朵也会变红……那个地方很冷……到处都是冰雪……”
舒白惊讶,“原来是你。”那年有个两三岁的小娃娃闯入碧落天,还流了他一头的口水。
谢瑾宸比他更惊讶,“九重碧落天?!”
“九重碧落天外有强大的结界,便是你大哥二哥,也不可能随便出入,你是怎么进去的?你当时才不过两三岁,是如何突破那强大的结界的?”
谢瑾宸眉头深蹙。
二哥说他是谢家灵力最强的孩子,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灵力被封印了。为何要封印他的灵力?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得不封印他的灵力?他消失的那些记忆是关于什么的?为何大家都对此讳莫若深?
他突然发觉,不光谢家,自己身上也隐藏着许多秘密。
两个人也没有调笑的心思,舒白收了耳朵和尾巴,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在船上用过晚膳,天色暗下来,船行到小镇上,河面上次第燃起花灯,色彩各异的流动着,映着屋檐上的积雪,亮如白昼。
原来今夜是当地大户家迎亲,故而满河花灯。
萧清绝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花灯,开心得什么似的,乌黑的眼瞳滴溜溜地转,左瞅瞅右看看,兴奋的小脸都红了。小猫儿也不睡了,扑腾着小爪子要捞花灯玩儿。
谢瑾宸正打算买几个花灯给他们玩儿,舒白指着河岸的摊铺问小孩儿,“要哪一个?”
原来是猜灯谜的,猜中了便可送灯笼。
小孩儿指指小老虎灯笼,上面写着灯谜:紫色树,紫色花。紫花开了结紫瓜,紫瓜里面长芝麻。谜底打一蔬菜。
舒白看看自己浅紫色的衣裳,嘴角抽了抽,“是茄子。”
“正解!”摊主解下灯笼,用竹竿挑着给小孩儿。
谢瑾宸又问,“还要什么?”
小孩儿便又指了个莲花灯,谜面是: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谜面是动物。
“鸳鸯。”谢瑾宸浅笑道,拿眼瞟舒白。舒白嘴抽得更厉害了,“怎么我就是又胖又矬的茄子,他却是鸳鸯?小鬼,你故意的吧?”
小孩儿笑容鬼鬼的,舒白忍不住戳戳他的小脸,小孩儿愈躲他戳地愈欢欣,边戳边对谢瑾宸说:“谢兄,你看你又养猫又养鸟的,不如把他给我养吧?我一定把他养得又肥又胖……啊!”
聒噪声忽然就变成惨叫。
一旁的谢瑾宸皱了皱眉,回头见小孩儿正抓着舒白的手狠狠地咬下去,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狼崽子。
舒白痛得哇哇叫,好容易扯出来,都被咬出血了。他向谢瑾宸控诉,“你养的是小狗吗?”
谢瑾宸招呼小孩儿过去,蹲下来擦擦他嘴角的血,“乖,下次不许咬了。”
舒白感叹,“谢兄,你还算有良心。”
谢瑾宸嫌弃地道:“太脏了。
舒白气得只翻白眼,谢瑾宸则忍俊不禁。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养成了逗舒白的习惯,看着他被自己气得翻白眼,就觉得格外舒心。分别这段日子,身边没有他,还真是孤单啦。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人的唠叨和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