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溜烟的蹿下去,瞬间到了洞底。打开混凝土屋子上的铁门,走了进去。
李红霞问你尿完了吗?
我说:“尿完了!我刚才在屋外头发现了一个怪东西!”
“啥怪东西?”李红霞语气中透着害怕的问。
“是恁娘!她从上面下来了。但昏迷过去了。可能是下来的时候这洞里面太黑了,她啥也看不见,脚下一个没踩好楼梯摔倒了,咕噜着从楼梯上滚下来,给磕晕了!”我说。
“你妈比!傻哦!咋说咱娘是个怪东西!恁娘才不是个东西!你直接说发现了个人得了!还怪东西。恁娘才不是个东西!恁娘是个母狗!”李红霞骂道。
在无比的漆黑的黑暗中,她作为一个瞎子的摸过来了。摸住了自己的娘。又摸住了娘的脸。用手指甲掐她的人中。狠狠掐了两下子给她掐过来了。老女人睁开了眼,马上叫唤了起来,说:“我咋看不见一下啊!我这是在哪儿呀?是我的眼瞎了吗?”
李红霞说:“娘!别慌!你在洞底下的水泥屋子里呢!咱家花十万块钱建造的一个小地宫!可别再把你给吓死在这儿了!娘!你别害怕!”
老女人叫得更响了:“哎呀!在洞里呀!那真要把我给吓死在这儿了!洞里有个妖怪!我看见他了。他跟个老鼠屎一样打洞里猛地窜出来了!”
“老鼠屎?老鼠屎还会猛地窜吗?你见过老鼠咋的屙屎的?”李红霞说。
“哎呀!我说的不是那个老鼠屎!我说的是那个老鼠屎!小炮。小孩子经常点的小炮。一点着它,它就嗖一下子窜了!我是让妖怪给吓晕的!”老女人说。
“杨荣!你听见咱娘说的没?咱们赶紧从这里出去吧!真深个洞里有妖怪又有鬼的!”李红霞着急的说。
在漆黑无比的黑暗中。我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人已经站在了门口外。伸手拉住厚重的铁门子,慢慢地将它给关上了。并在门子上挂上了一把大铁锁。
如果我不打开铁门。她们娘俩要从这里逃出去,根本不能。
我出了深洞。找到了电工。问他能不能往洞里扯一根电线,好让我在洞里安个灯泡照明。
电工说扯一根不行,得扯两根,一根地线一根零线,安上电灯泡它才能发光。
我说那你就往洞里扯两根吧!
电工说中是中,但不能给你白扯。
我说抓紧扯,甭管花多少钱,一天能扯好不能?
电工说用不着一天,一下午就扯好了,到晚上你就开灯泡吧!
因为农村老是停电。我又去买了几包蜡烛。
我把床、凳、桌等一些生活用品,从家里搬到了洞底的混凝土屋子里。
一切都弄妥当了。李红霞和她娘两个人才安心的在洞底的混凝土屋子里住下了。
时间正在一天天的过去。
期间有刮风下雨,天上电闪雷鸣的。
我紧张的不得了。
“还剩七天、六天、五天…”我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算计着距离李红霞怀胎怀满十个月还剩下多少天。
每少一天,我的一颗心就要抽紧一些,我承受的压力就要大上一分。
到了仅剩三天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自己站在外面守着一个洞口哭了。我抬头望了望天,突然伸直胳膊指住了它,哭着说:“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轰!”一声,晴朗的天空上突然打了一个响雷。
下一秒,张三丰出现了。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件满是枣一样大小的绿色疙瘩的皮制衣服。也只见他正阴沉着一张脸,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走到我的跟前,将衣服递给我,说不要哭!有我在!快去把这一件用貔貅皮做的衣服送给你母亲,让她赶紧穿上它!
我内心中对张三丰十分感激。但大恩不必言谢。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拿着衣服进了隧洞,去混凝土屋子里找孕妇李红霞了。
我不得不感谢张三丰的细心。因为他把一张貔貅皮制作成了一件能严实包裹住大肚子的孕妇装。而且这孕妇装上还戴着一个帽子,帽子能把头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可能是貔貅皮不够用了,他并没有制作一双貔貅皮鞋子。
但他将貔貅皮裤子的裤腿底下缝住了,没有给脚留出口。这下,李红霞穿上貔貅皮裤子之后,就不用再穿鞋了。
穿好了貔貅皮衣裳后,李红霞还是感到害怕得慌,吓得流泪不止,一双眼睛已哭得红肿,把脸都哭皴了,说:“天上到底会不会将雷电劈我啊?我到底能不能过去这一关呐?”
我安慰道:“没事儿的娘!咱们往地下藏得这么深。当初挖成了这个洞,又在洞壁上横向挖了老深。这间混凝土屋子是建在洞壁深处的,上面是五十米厚的土层,再加两米厚的混凝土屋顶。
那得多大的雷电才能劈开这五十二米厚度的土层和混凝土屋顶!”
“娘?你怎么喊我娘?不该杨荣喊我娘啊!”李红霞说。
说露馅了,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其实,我早就不知道你不是杨荣!也知道给我送钱的不是老钢头!他俩都是由你扮成的!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李红霞说。
“我…我是…”
我再也禁不住潸然泪落,哽噎得说不成话。
“轰!”外面的天上又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