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定北侯的门前,温庭筠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如今他能够金榜题名而且还中了状元,他知道是陈浩的功劳,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出头之日。他温庭筠才华横溢从未将天下学子放在眼里,但是面对陈浩,他却提不起丝毫的傲慢之气,因为这是内心深处的敬佩。
鱼幼薇站在温庭筠的身后,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没了往昔的灵动,过了许久鱼幼薇微微低首,两只玉手轻轻的扭捻着丝带,神色幽然的自语:“终究还是无缘……”
一阵金风而过,微凉的寒意让温庭筠神色一凛,他转过身来见鱼幼薇如此神伤,却是深意一叹道:“他可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当年先帝赐婚他都未有应许,慧兰,你可要想清楚了……”
神色忧然的鱼幼薇,被温庭筠直接道明了心事,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即便如此鱼幼薇之时短暂的羞意,虽然知道先生说的都是实情,但是她却不在乎这些,随后却仰起玉颈理直气壮问:“先生,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慧兰又何曾说过与其长相厮守?”
“额……呵呵……”温庭筠被这个得意弟子连番发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只得干笑两声以掩饰自身的尴尬。
鱼幼薇也觉得自己方才之言有些失礼,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先生,今日可是你前往吏部考核的日子,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嗯!慧兰言之有理,你且先行回去,待为师考核通过,再另行庆祝……”
“那学生先行离开了……”说着施了一礼便转身里去了。
看着自己的学生如此神色落寞,丝毫没了之前的朝气,温庭筠也是颇为感叹。随后定了定神,便一甩衣袖便径直朝吏部衙门去了。
所谓的科举功名不过是一个名次罢了,状元、榜眼、探花前三名,与其余高中的学生都是进士,唯一的区别夜只是一种名次的高低。绝非像影视小说里说的那般,只要中了状元就高官得坐骏马成群。这些不过是曲艺小说的一种渲染罢了,状元是一种名份却不是官职。
自科举施行以来,在中国的历史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高中状元者虽不是很多,但是起码也有六百余人。但这些状元历史留名,成就辅国干才者却寥寥无几。那这些状元哪儿去了?由此可见状元不过是一种名份,职位的高低与科举的排名并不是相等的。
每一届科举的进士,须得经吏部考试,名曰选试。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职。如果这一关通不过,即便是金科状元也一样没有官职。如果吏部考试落选,只能到节度使那儿去当幕僚,再争取得到朝廷的正式委任的官职。唐朝大家柳宗元进士及第后,以博学宏词,被即刻授予“集贤殿正字”。而几乎同届的韩愈在考中进士后,三次选试都未通过,不得不去担任节度使的幕僚,最后才踏进官场。
如今温庭筠虽然是金科状元,但是吏部若不能通过,一样也是闲适在家无所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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