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她,“你,你是……”
不等她说完,顾流离猛地出手,素白的手宛如地狱伸出来的白骨猛地掐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不等刘守权出声阻止,只听见“咔擦”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好的一个美人便殒命了。
“婷儿!”太守夫人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仪态的跑了下来一把抱住刘梦婷,“婷儿,婷儿,你醒醒,你不要吓为娘的,你倒是醒醒啊!”
她又抱着摇了半天,却不见刘梦婷有丝毫的反应。
一会之后她颤抖的把手伸到她的鼻翼,之下,似乎是受到惊吓一般的放开手,整个人重重的摔倒了在了一侧。
她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顾流离,“你……你居然杀了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大吼了一声,跑到司马赋面前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重重的咳了三个响头,嫣红的鲜血在地板上寸寸嫣红。
“皇上,求您给臣妾做主,您也看到了,九千岁滥杀无辜,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
刘守权早就因为顾流离拿他钱财的东西不高兴,此时,她又于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而且还是当着皇上的面,他心里的怒气早就压制不住了。
起身,他在地上跪了下去,和夫人一起道:“还请皇上给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
在座的人都很多,他相信皇上不会如此偏私!
司马赋皱眉看了一眼顾流离,眼里闪过一丝暗沉,他确实不解她突然杀人的原因。
对上司马赋冷冽的视线,顾流离轻哼了一声。
“刘梦婷羞辱咱家在先,难道咱家不该做点什么为自己讨回公道么?“
听着她这颠倒黑白的话,刘守权和夫人眼睛猛地瞪大,里面明显的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九千岁,我敬你是九千岁,即便你位高权重你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更快,这还是我的女儿。”
迎着刘守权的一双眼睛,她旖旎的眸子闪过一抹不屑,“她明知道咱家是个太监,却一上来就往咱家裤裆上摸,这说明什么,这就是赤果果的羞辱,还是说,这其实是你们夫妻授意的?”
她语气峥嵘,神色凌冽,倒打一耙,一时间竟然刘守权夫妻无言以对,呆呆的看着她。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确看到刘梦婷的手放在了九千岁的裤裆上,刚才只以为是不小心摔倒的,现在想来,果然羞辱的成分很大。
是人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摔倒在人家怀里手还摸了上去呢?
刘守权夫妻一张脸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们只想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谁知道,一转眼有理都变成了无理。
“好了,人也死了,这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司马赋十分适时的出来调节。
纵然心里又千般不甘,夫妻俩却也只好惺惺的回到座位上坐着,却早就没了最开始的热情。
因为突然出现的杀人事件,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些阴郁,刘守权看向顾流离的眼睛也是带着一抹杀意。
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的女儿,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正在这个时候,苏祁从外面走了进来,到司马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下一刻,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神情冷厉仿,若寒潭酷雪,“大胆刘守权,你身为湖州太守竟然敢隐瞒实情,以权谋私,草菅人命!”
“……”刘守权一愣,起身上前一步,猛地跪倒在他的脚边,“皇上,您指的是什么事,还请皇上明示,臣到底犯了何错!”
司马赋冷冷的看着他,不发一语,只是那双本就就冷厉的眸子在瞬间变得更加冷厉。
苏祁上前一步,直接宣布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湖州太守刘守权身为抬手却不为民做主,隐瞒实情欺君在前,草菅人命在后,全然不顾百姓的性命,和江湖人士勾结,给百姓下金蚕蛊毒,即刻起,除去抬手一职,诛九族!钦此!”
听完圣旨,刘守权定定的跪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苏祁淡淡的开口,“刘守权接旨吧,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
一挥手,便有人压制几个人走了进来。
当他们的眼神和刘守权对视的时候明显有一抹闪躲的情绪。
闭上眼睛,他眼里似乎闪过一抹绝望,亦或许是在酝酿什么。
坐在位子上,顾流离悠哉悠哉的喝着酒,以看戏的眼睛淡漠的看着这一幕,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下一刻,刘守权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直直的看向司马赋,眼里透着一抹坚定。
“皇上,你听说过一句话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是湖州,而不是京都!在这里,臣说了算!”